“你这个白痴对收藏品协会的那些小孩子下手的时候,怎么不守规矩了?”
“窝里斗内行,干点事搞得一团糟!”
“还有脸面在这里指指点点?换了当年,你这种的早就被摘了姓氏,赶出家门了!”
白发老者勃然大怒,在场众人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扶摇比你们这帮废物要强太多了--借着这个机会,我也不跟你们藏着掖着了。”
“宁宁不喜欢管事,但是扶摇有这方面的天赋。”
“从今以后,我这一支的大小事务,事无巨细,部交给扶摇做主。”
“你们见她如见我...谁要是看她不起,就是没把握凤凰院启之放在眼里!”
“我...还没死呢!”
“我倒要看看,是谁盼着我这把老骨头,早早地进棺材里啊!”
这话掀起的波浪,比刚刚李扶摇的冷言冷语都要大。
一个外姓女人当家,没有先例。
可没人敢有异议。
这位雄狮般的老人,可不是个善茬,当初被他算计的家破人亡的角色,不知道有多少。
谁也不想去触他的霉头。
凤凰院启之喘了几口气,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没人说话,我就当你们没意见了。”
“...”
“好了...你们继续吧,今天不是要谈和南美洲的那几条航路的事情么?”
“那事我们不搀和,你们看着办吧。”
说罢,凤凰院启之果然没理在场的人,为李扶摇出了口气后,他慈眉善目的低头,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和蔼的笑容。
“扶摇回来啦。”
“嗯...你去,见他了?”
外公大发雷霆,李扶摇却也宠辱不惊。
她真的也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如果她认真起来的话,甚至不必要动用武力,随便想点阴招,这些温室里成长起来的小纨绔和老纨绔都能被她玩哭。
是,不可能这么大的财阀,年轻一辈都是饭桶,但是在这种家族式的企业里,任人唯亲,而非唯贤也是常事。
近几年,凤凰院家也确实在走下坡路,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
李扶摇听外公这么问,本来平静的脸却浮现了一丝羞红。
“呀,妈妈都和您说了嘛?”
凤凰院启之会心一笑。
“我平时那么宠宁宁,她又岂会瞒我--啧,除了当年跟那个臭小子跑了之外,宁宁一直都挺乖的。”
“不过...看来宁宁的眼光也确实不错,起码她和那个臭小子生的女儿,是个罕见的小天才。”
“好了,扶摇啊。”
“我不太看重门第,否则我当初也不会默许你父母的事情。”
“我看重的,是能力。”
“你父亲虽然是个倔强的混蛋,可他一双铁拳,当初也是闯出了诺大的名气。”
“我听说你看中的小情人身世也很贫寒--这不要紧,但是你要让我看看他的本事。”
李扶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灿然一笑,用于微笑截然相反的冷冽目光扫了一圈又和菜市场一样嘈杂的会议室。
“外公,您放心。”
“他的本事,你过几天就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