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是“物品来来往往的河”,顾名思义,这里以前是作为港口使用的区域。
日本的海关就设立在这个区,濒临着东京湾。
靠海的街道,一间和四周建筑风格有些格格不入的中式大院的后院。
一名看上去四十岁左右,脸色有些苍白,面容清癯的中年人信步的在庭院间穿行。
雨很大,但是雨水在他头顶三寸之处,就仿佛遇到了什么不可逾越的屏障,被挤到了一边儿,他身上滴水未沾。
他顶着大雨,来到了有些清幽的小院里,灵动的嗅了嗅鼻子,便一头钻进了一旁的厢房。
不多时,他从厢房里钻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小蒸屉,嘴里叼着小巧的灌汤包,咬破了晶莹的面皮,有美味的高汤涌进了唇舌之间,让他惬意的从鼻孔哼了一声,囫囵的将包子吞了下去。
等他把注意力转移到院子里,眼珠子瞬时瞪得老大,他咳嗽了几声,手里的蒸屉差点丢了出去。
屋檐下的走廊,摆着竹制的躺椅。
躺椅上靠着一道美丽的身影。
身材玲珑有致,五官温柔似水,一身月白的旗袍将她还有些青涩的身躯硬生生的衬托出了几分不相符的成熟。
她拿着画本与笔,在这漫天大雨中,信手涂抹着。
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副绮丽的美人图了。
中年人像是见了鬼一样,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旗袍少女一番,咽下了口中的食物,讶然开口。
“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们的扶摇大小姐竟然这么精心打扮,还化了妆?”
“嘿,你平时总是衬衫牛仔裤和帆布鞋,舒服比好看更重要--这是你的原话。”
“...”
“我的天,你这件旗袍不是你姑姑从国内给你带回来的十六岁生日礼物么?你说要等着嫁人的时候穿,今儿是什么好日子,你把这都置办上了?”
坐在那里眯着眼画画的,是和上杉清有过一面之缘的李扶摇。
她恍若未闻的继续舞动着画笔,用一副不带波澜的语气回道:“三叔,我熬了一晚上的高汤,化成皮冻,剁馅儿擀皮儿一共用了我三四个小时,最后出了这么几屉包子,味道可还入的了你的口?”
被称为三叔的中年人一愣,点了点头,连声夸赞道:“不错不错,你这手艺像你娘,非常好吃。”
李扶摇斜了三叔一眼,用有些清冷的声音道:“那么好吃的包子,都堵不住你的嘴,是么?”
三叔神情一滞,被怼的说不出话,这吃人嘴短,还是不要得罪这位姑奶奶的好,他讪笑的挥了挥手。
“好好好,扶摇大小姐你随意就行,我多嘴了--包子我带走了啊,老太岁也没吃早饭呢,我给他带点过去。”
李扶摇重新的低下了头。
“随你,不过要是让我知道,你大清早的就怂恿着我爹喝酒,那以后别说是包子,就算是干馒头,也没有了。”
三叔回去又取了几个蒸屉,脚底抹油溜得飞快。
“知道了知道了,我们又不是酒鬼,真是的,管的比你娘还宽!”
小声的发了几句牢骚,他的身影消失在了雨幕之中。
李扶摇稍微坐直了身体,举起了画本,端详着刚完成的素描画,满意的弯起眼睛,露出了笑意。
画中人穿着白衬衫与修身马裤,胸前戴着一枚利剑样式的勋章,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正在温柔的笑着,手中一把锋芒潋滟的太刀却兀自滴落着血珠。
他的对面,朦朦胧胧的有无数鬼影,各自狰狞着,咆哮着,却不能让他色变分毫。
合上了画本,李扶摇抬头,看着大雨倾盆而落的灰蒙蒙天空,轻轻哼起了歌谣。
“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