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西服前仆后继,犹如飞蛾扑火,上杉清心稳,剑更稳,就像狂野燃烧的火焰,吞噬着飞蛾的性命。
一个后撤步,躲开了两把肋差的舍命突袭,上杉清剑势一变,矮身一式横斩,将两个黑西服开肠破肚,然后跻身向前,将这两个身受重伤的敌人顶在一旁,整理了一下剑势,毫不退让的再次挥剑。
与刀光中起舞,与血雨中搏命,刀剑乱舞如璀璨烟花,每一次盛开,就有灵魂飞散,生命陨落。
等上杉清面前猛地骤然一空,他才恍然发现,自己已经把小巷杀了个通透。
身后是一地残肢断臂,还有抽搐着挣扎着没死透的黑西服,雨水已经冲刷不掉这一地的血腥,上杉清的剑都已经砍的卷刃。
刀下无一合之将,路不过数步,时间只流逝了几秒,就是一地亡魂。
上杉清吐了一口浊气,做了个帅气的血振动作,甩开了剑身上血水,略微仰头,盯着仅剩的敌人,露出了有些别样的和煦笑容。
“我该说不愧是投靠了鬼神的秘仪者么?对手下的性命,真是毫不怜惜啊。”
“你是个聪明人,野太刀在这种巷战里单挑还能施展,却不适合围攻,所以你想用手下的命,换取观察我的剑术破绽的机会?”
“哈,你就那么怕我?!”
最后一句,上杉清吼了出来,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凶戾,笑容中也带了几分狰狞。
仿佛将刚刚杀人的郁气全部倾吐了出来,他舔着嘴唇,低垂的手握着刀,笑容虽无声,却让人心寒。
哈出一口白气,上杉清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又带有一种凝重的压迫感。
“所以,你看出什么了么?我的破绽?”
九鬼赤终于开口了。
他的声音嘶哑而奇异,像是两块生锈的铁片摩擦一样,让人有些生厌。
“一刀流的切落,新阴流的雷刀和切上,夺刀的无刀取,居想无外流的拔刀术,如果我没看错,是送葬刀和水月感应,那刀回身斩是什么?难道是失传已久的拂舍刀?”
九鬼赤倒是半个行家,将上杉清的招式如数家珍的说了个遍。
上杉清微微的点了点头。
“呵见识不浅。”
“每个流派的剑术都不相同,各有长短,你这么用眼睛看,是没用的,真正的胜负,要打过才知道。”
“这是我师父教我的道理。”
九鬼赤严阵以待的横起野太刀,面色凝重。
“各有长短说的没错。”
“那你呢?你到底擅长什么?”
上杉清扬眉看了九鬼赤一眼,也将手中卷刃的太刀收起,扶于腰间,摆了个居合的起手式。
他淡然的笑了笑,语气平静,眼神波澜不惊。
“我每样都懂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