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精致的鼻子,长长的睫毛,纯净的眼瞳,还有那刚刚好的侧脸,一切都刚刚好。
齐悦支着头看着。
她其实觉得自己长得足够漂亮,大眼睛弯弯眉,但因为成长环境的原因她变得越来越具有攻击性,所以看起来并不温婉。
但是面前这个人一眼看去就是一个温婉的人,但是这么温婉的人怎么会那样对自己的孩子呢?
齐悦纠结,难道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齐悦正这么想着,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齐悦心一紧,该不会又是小孩子来了吧?
她不愿意孩子总来,因为每一次他都会被伤害。
所幸心里的不是孩子,是女子的丈夫,这个家的男主人。
这个男人看起来三十来岁,但是保养得不错,加上衣品也可以,一身西装,提着个公文包,瞧上去倒是很不错。
但是只是看上去的。
齐悦不禁皱眉。
上次见到这人的时候她就没来由的觉得不舒服,可能是因为这人的眼神。
那种忽闪着的眼睛缺少安分,或者说缺少一种坚定,这让齐悦不喜。
女子听到声音回头,披散的头发遮住眼眸,看起来颓废阴沉的同时带着丝诡谲。
忽而,嘴角蔓延出一抹笑意,冷然。
男人上下扫视了眼,最后看见女人右手上的点滴血液。
眉头一下子皱起,眼神里的复杂一时间让齐悦有些分不清,但是她心里不喜这一点她自己很清楚。
齐悦回头瞅了眼女子,只见女子跟愣住了一样,定定地盯着男人,眼神里一片空茫。 女人听了这句话,干笑了一下,"来干嘛的?" 男人的脸色一下子变了模样,本来还可以的脸庞一下子难看很多。 他本来只是想缓和一下气氛,没想到女子竟然一点面子不给。 男子偏过去脸,把门关上,然后自顾自寻了个椅子坐,也没虚情假意地去关照女子受伤的手。 女子冷笑一下,站直身子昂起头,露出被头发遮挡的脸,简单在衣服上擦了下,也不在乎衣服被染脏了。 女子脸色不变,似乎这句话并没有牵扯出多少情绪。 齐悦一愣,这男的说了什么,为什么她听不清? 女子坐回床上,冷冷的回了句,"不用。" 男人一连被噎了好几次,也不想再废话了,直接敞开窗说亮话。 那是一份合同,齐悦好奇地凑过去,但是上面朦胧地笼着一层迷雾,让他看不清楚上面到底是什么样的。 但是有些零碎的信息她还是能够看出来的。 这是一份离婚协议,主要是财产的分割,同时还有那个小孩的归处。 小孩归男的养? 齐悦不禁皱眉,以这男的频繁不回家,一回家就猫屋里的状态,真的能照顾得了小孩吗? 不过,好像女子也不一定能照顾得好小孩。 齐悦皱着眉想起女子对小孩的态度,心里对小孩的未来十分担忧。 她早早没了父母,深知孤立无依的感觉,不知是不是同情心泛滥还是同理心升起,她对这对父母十分的不满。 女子结果这份文件,低头看了起来,神色不带变化。 半晌,她放下了文件,冷漠地对男人说了句,"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