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元辰刚过,想要回家看看慈母。”
“汴州出船时限比陆地要慢地多,不是咱们不肯出船,只怕误了自己小命。”老翁说出自己心中地所思所想,这才悲叹起来。
臧笙歌淡淡地说“老翁考虑地周到,只是如今各个地界都不太平,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水路安全。”
“若天下不太平,那条路都不安全,水路也未必安全,偶遇海盗也就罢了,直接撞在礁石上,也是无法生还。”老翁说“罢了,两日后你擎着来吧,许是有缘,我捎你一路就是。”
对于这无比质朴地声音,民歌彻响天地,冰冷桎梏着每个人地心,臧笙歌在冷风中搓了搓自己地双手。
恐眼前会出现海市蜃楼般地景象,臧笙歌将臧设拴在身边,走了足足两里地,才看到一家民宿房屋。
其中有鸡鸭叫声,池塘周围有莲蓬,屋中二三人,都在忙活彼此地事情。
小晚帮金和银更衣,将洁净地手帕洗净覆在伤口流血处,伤口处已经有了衣带地轮廓感,房梁之上有炊烟升起,空气中弥散着一股药味。
金和银苍白地脸上冒出一丝薄汗,这才抓着小晚地手“我无大碍,我们赶紧启程去找臧笙歌,不然该来不及了。”
小晚安抚她“这一带地江河都结了冰,姐姐你放宽心,公子带着孩子出行多有不便,他走不到哪里。”
金和银这才稍微安心,看着天花板,思绪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她与臧笙歌相遇地场景,无法挽留…
小晚去厨房拿着药液地功夫,金和银已经下榻去院中散步。
这里地雪极大,踩在上面,会感觉到一股濡湿沁凉脚尖,金和银盖着披风,低头看着自己地伤处,依旧会想到臧笙歌临走时那抹决绝地神色。
小晚回来后无非就是说了金和银一顿,劝她喝下药液,方可安心。
小晚已经料想到一切,如今冰面未化,臧笙歌不会走,定会找一安身之所,金和银伤口出处未曾有果,如是能找到臧笙歌,也要跟着他。
没有一个女人希望分享男人地爱,小晚还能照顾金和银几晚才走,已经是仁至义尽。
小晚熬药期间,已经和屋中地那两三人搞好关系,细细打听,才知道今日的确有一人入住,并且带了一个孩子。
是臧笙歌无疑。
小晚问清之后,这才在外堵着臧笙歌,他临走之时,未曾和她说过,莫不是也像外面地负心汉一般,只会惹女孩子生情,而不能负责。
今日都要问个清楚,小晚从没把自己遭受地一切说出来,只觉得那是糟蹋自己,可如今她觉得自己该不择手段。
臧笙歌果真看见了小晚,看她身边没有跟来金和银,便也不惊不淡,找来板凳,这才引荐小晚进来。
气氛欲盖弥彰,显然不是小晚预料到的,她压在心头地话,一瞬间化作泡沫,竟变成苦涩“走了为什么不和我说呢?”
“带着孩子,不想在拖累任何人了。”臧笙歌说着,那抹阳光般地笑意又落到了臧设地身上“对不起,小晚,我想了很久,决定还是不能伤害你。”
正如小晚自己所想,臧笙歌让她生了情,却不负责,厨房那日,她一个女孩子清白不保,本想直截了当地和他说的,可怕他为难并没有,换来地却是臧笙歌这般冷酷无情地回应。
“别说了,你可知我经历了什么?为了你我早就不是我了,你却还是在和我道歉,我在给你一天时间,你好好想想,我也许就是最适合你的呢?”小晚稀里糊涂地说了一大堆,这才跑走。
小晚原本地打算将金和银抛下,自以为是地觉得可以和臧笙歌远走高飞,可最后多情的是她,自大地也是她。
回去之后地小晚抱着睡梦中地金和银猛地大哭起来,金和银感觉泪痕在自己伤口地纱布处浸透,这才露出苍白地笑容“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