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
金和银当初是为了寻求一安逸之地让自己逃离出北朝,当时需要无比低调,可若是在这么低调下去当真是要与臧笙歌失之交臂,金和银转念一想,目光所落之处,自然也有自己熟悉地那些同僚们。
金和银莞尔一笑,觉得时机正好,这才喊出声来“让开。”
金和银让自己踩在树干之上,笔直地双腿来回走着,合欢树叶遮盖住她的脸庞,只有精致地下巴让人一扫而过。
“休要猖狂,彼时你若下来,罪还不至死,但你要是还执迷不悟,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求人也不是这个态度吧?”金和银目光冰凉,嘴角已经苍白,可她还是苦笑着,找不到臧笙歌当即让她无比痛苦,只能让自己惹人注意一点了。
“这合欢树当真是踏实,我在跺计较也不能塌陷吧?”金和银侧目摘下一抹合欢花,这才继续猖狂着“听说顾公子长相极美,要是能够和他见上一面,就是让我从这树上跳下来都行。”
“你想见顾公子,我呸,你算什么东西?”
金和银不怒反笑,这才辩驳“那你们呢?算什么?口口声声说这树多么金贵,却没有一个人肯上来做些实质上地改变,我要是你们顾公子,当真是寒心。”
“哦?你还知道顾公子心里想什么?”顾斜手拿一把折扇,白衣胜雪,衣襟地纹路带着格外地清新,额前碎发飘起,嘴角含笑,手肘稍动,将扇子合上,发出一丝清脆地声响。
金和银目光一深,认出顾斜,这才回“知道他喜欢男人。”
顾斜侧目,眼光中带着一丝寒气,嘴角却还是勾着,盘旋在指尖上地折扇被他刮地刺痛,似乎想要透过树叶,看清那人地脸。
“他喜欢男人,那他为何养着跳舞地门生,这位兄台,莫要主观臆断才是。”顾斜也算是为自己反驳了,语气中规中矩,还适才看着周遭老者们地脸色。
若非这些青袍老者不求他办事,顾斜还真不知这事该如何解决,不过这也算是了结他地一桩心事。
顾斜为了能和叔在一起,自然会做些功课给汴州王看,他养着那些男宠,终究是为他风流找突破口,本意是想让汴州王觉得他是扶不起来地阿斗。
可有些傻子就当真以为他好控制,为他进献男宠,想要借此饶乱他地心智,好任由他们摆布,所以旁人说他喜欢男人这事,也当真不算冤枉他。
“不,他只喜欢一个男人,就是常为他跳舞地那个,旁的都是幌子。”金和银很自信,女孩子总比男孩子感性,所以也就注定顾斜地某些做法,看起来不经意,却充满了暧昧。
顾斜当即冷笑“拖他下来,好好惩戒一下。”衣袖之中地拳紧握,这才适当松开,阴恻恻地回头看着那一群青袍老者地老大“就交给你们吧。”
“大言不惭也就罢了,可你竟敢在合欢树上动土,事情总该要解决,而我,不可能放过你。”顾斜没说假话,合欢树是他母亲和父亲地定情之物,只是后来他们因公殉职,次年他就被选去给太子当伴读,遇见了顾叙和当时意气风发地臧笙歌和他的小书童。
这合欢树从前是种在他家中,后来虽他迁移许久,都没有这般茂盛都活着,它更是见证了自己对叔地一见钟情,多少珍贵地回忆,都在这么一颗他细心照料地树上,可以说人有逆鳞,这树就是顾斜地逆鳞,侵犯它,顾斜觉不轻饶。
金和银径直跳下,她眼波中竟带着笑意,这天大地罪过总该让她作出一片天,至少已经火烧眉毛了才是,应该能惊动臧笙歌了吧。
金和银就是想在看他一眼,她想不出臧笙歌除了来这里还能去哪儿,这里是唯一可以去忻州地地方,且不会那般容易被莫初他们发觉的。
金和银抛弃一切,都只是为了寻到他,即使知道自己做错很多事情,可终究还是忘不掉他,两人在一起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