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肉男子的脸上飘浮出一丝错落,最终他转恐而喜“待会还要回去,不能沾酒。”
“知晓,知晓,若不嫌弃,以茶代酒与我痛饮一番可好?”莫初将手中热茶递过,语气颇为软,样子也十分娇嫩,举手投足间透着一个清徐的模样。
茶水蕴含热气,水面飘过一盏又一盏的叶片,墨绿如翡翠,清幽的香气“投之以李,报之以桃,是不是颇为有情谊。”
为了逼真,莫初甚至主动喝下酒水,眼神淡漠,嘴角挪动,甚至喉咙也动了一动。
横肉男子一时之间变得松懈,只是低头看着萦绕热香的茶水,想都没想就直接入喉。
横肉男子一直想要看到莫初七窍流血的模样,等了半天也未曾有差错,他不禁惊目看着莫初。
莫初又喝了一口,甚至还贴心的笑着,一边喝过,一边擦嘴上的酒水,这才反问“为何不喝?茶水凉了就会少有清香,快些饮下。”
横肉男子被眼前的怪异事情给吓得不行,只能猛地喝下茶水压压惊,这才先提出了告辞的说法。
莫初点了点头,他扬言自己也要休息,他们两人以后可以相互往来,他这里也一定会收容他的。
伴随着那扇门的闭合,莫初蓦地从鼻息之间流出两行浓稠的血液,既痒又涩,让他双目刺痛,甚至久而久之眼角微微的深红起来。
莫初虎口擦祛人中之上的两行血液,这才将双目闭上,眼角终究还是渗出血液,他叹息一声,这才用手指死按自己的咽部,一股莫名的上涌之感让他猛地吐出一丝酒水。
虽是难受,但终究留住了一条小命,但那碗茶水中的药液到底属于什么,这让莫初深感疑惑,他终究还是太过冒险了,别人没什么大事,自己差点鬼门关面前走一遭。
一夜为曾安眠,清晨莫初就去观望许木心的伤势了,他的伤太严重,乃至柳姜堰都觉得他不可能在活下来,如今江思兰下落不明,许木心身体又如此垮,柳姜堰已经未曾合眼好几夜。
莫初走进去的时候,仍然看见柳姜堰拉着许木心的手腕,他低着头,眉目之中带着一丝阴霾,让空气都变得凝重。
“许木心好些没?就是招来所有的医官,我要留住他这条命,你相信我,我比任何人都不想叫他死。”这的确是莫初的真心话。
“我会尽力找到江思兰,她擅长医术,定能救许木心。”莫初见柳姜堰没说话,便又讲着。
“做人要知恩图报。”柳姜堰冷不丁说了一句,他心里焦急,却仍旧要表现出一股从容的模样,叹息一声,这才笑着“回去吧。”
柳姜堰为许木心洗发,擦拭身体,为伤口涂药,指尖无比轻柔,他只当许木心是睡了一觉,很快就会醒来,每次他都会盯着许木心的伤口走神,心中虽难受无比,却还是麻木的照顾着。
柳姜堰深知,江思兰医术在高,也有限度,她不可能永远的救人,而且许木心所有的灾难都是因她而起,他打心底里就恨她。
臧笙歌和臧设都不知所措,金和银也没有下落,这些许木心在意的人都没了下落,柳姜堰心态通明,看待一切都无比的敏觉,更是知晓莫初的心思。
柳姜堰就想着待许木心身体伤口好些,他就带着他找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就算他一直是这种状态,瘫在榻上,或者做坏的打算就是永远都昏着,他也会照顾他。
而另一边的江白翻找了一切,却还是没有找到臧笙歌,这里毕竟是北朝地界,江家人不便多待,索性江思兰也没有下落,所以江白他们也有借口在这里继续待着。
甄善美和甄禅杰上来的时候,大武山上的士兵已经井井有条,降伏的降伏,该杀的该杀,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甄善美得知许木心已经病危的消息,虽于她是一种好事,但心中却还是隐隐作痛,想都没想她就直接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