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救出来吧。”甄善美也在赌,赌金仪年的心到底会不会再想年轻的时候那般硬“再说莫初与小银子也是挚友,你们都不顾及她了吗?”
金仪年有些无奈的放下手中的笔墨,这才低头“罢了,我会去求情,你先回去吧。”
甄善美离开,随即写了一封给臧横的信,告诉他们已经出发,最终她没能发出去。
索性问起关于莫初的是否友好之事,一来臧横见信中未曾提及关于北朝之事,定然会有所怀疑,便不会如此放肆,而来她也可以在同莫初书信往来,知道境况如何。
启程那日,甄善美果真派了一小队人马,这才和金仪年等人原地向前出发,途径溪水领域,这才停下稍事休息。
此时,大家都蛰伏在营帐之中,午饭炊事班的人来分发饭食,有二两牛肉献给甄善美,却不知为何总是没有胃口,甚至还有点觉得恶心,最终甄杰没几口就吃完了。
甄善美的确接到来信,却坐在一边看了起来,臧横并非在纸上写什么,大抵是怕被发觉,可是上面却有辣椒和碎屑。
甄善美低头闻了闻纸张,却觉得异常的舒心,甚至有点想要吃东西了,这才合上纸张,这么一压,甚至显现出一个被烧过的孔洞,上面有齿纹,类似滑轮的感觉。
甄善美从前和莫初被关在酒馆,两人替别人洗碗才能够还债,那个时候甄善美肚子很饿,莫初就拿辣椒酱沾着烤过馒头片两人吃的不亦乐乎。
所以,这封信上有辣椒的油渍和馒头的碎屑,代表是莫初给她的,可是这纸张之上的碳灰却是在反面,而且上面好像是一个开锁的痕迹,样式更加像一把古老的钥匙。
为此,甄善美拿来笔墨将纸张尽数染黑,这才看见逐渐浮现的几个大字都在提醒甄善美,楼主钥匙在他的手里。
这还有什么怕的,甄善美只觉得莫初太过争气,现在只需要按部就班的进攻忻州军队,到时候莫初在里面响应他们,就可以了。
北朝忻州相互厮杀,莫初做收渔翁之利,一切水到渠成,大义凛然。
甄善美将信纸尽数焚烧过后,这才低头闻了闻手中的辣椒余味,觉得十分香甜,这才命人找来几款属于辣味极重的菜肴吃了起来,最终睡去。
黑夜继续前进,甄善美心情也十分爽甜,甚至都不曾捆绑着甄禅杰,两人兜风,蓦地,让她想起了许木心。
甄善美沉着脸,只是侧目问道“杰弟,告诉我,当初许木心去甄家的时候,你打他了对吧?”
在甄善美的威逼利诱下,甄禅杰侥侥地回答“我只是看不惯他那副样子,况且有人说他对莫二姐动手动脚的,我便将他扔到麻袋里打了一顿,不过后来那个柳什么公子不也已经让我付出代价了吗?”
甄善美心头有一股刺痛,她看着星空,这才深吸一口气“没事了,现在谁也无法欺负我们。”
“我倒真没事,反正父亲还算是有那么一点点好,所以我才能活到现在啊。”甄禅杰没心没肺的说着,这才道“我平时看你也不是嗜辣之人啊,今天好几盘辣菜都被你下肚了,你是不是…”
“解锁新吃法,你莫要说那些没用的,不然我打你。”甄善美淡淡的说着,思绪却还是飘向许木心。
而一晃眼,许木心已经在牢里待了许久,仍旧是一副求死的模样,越是到了这种时候,臧横扭曲的态度却更加令人发指。
柳姜堰靠在一边等待着饭食,最终喂许木心吃下。
两人相依为命甚久,甚至恐怕在也无法见到天日。
而狱卒走后的牢狱之中,靠在墙边的许木心缓缓地整睁开双目,只是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许木心在等,他要置之死地而后生,身上的伤口也尽数恢复的不少,只可惜这一切他不能同柳姜堰说,怕他过于自信,导致最后失败。
忍辱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