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
可是令许木心没想到的是,拖拽他的侍卫只是将他伏按在冰凉的牢门之上,那一簇簇链接紧密的铁杆直直的与许木心的脸颊相对,让他脸深压在其上。
“谁叫你们这么做的?”甄善美刚巧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顿觉一股怒气充斥在心间,她在怎么恨许木心,那也是她的事情“他虽毫无反抗之力,但你们也没有权利作威作福,若有下次,臧横都保不住你们。”
侍卫们均被甄善美的语气震慑住了,心中多少有种不安,但也不敢表露出来,但令侍卫们更加害怕的便是忽然而来的臧横。
臧横身穿浅蓝色纹路的金边衣裳,袖口的线条游龙戏凤般的盘踞着,他拂袖,这才反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三殿下,正在处置犯人。”侍卫们如实禀报。
“如此,还不继续?”臧横只是伸手揽过甄善美的肩部,两人衣襟相融随即坐在一边。
甄善美冰冷的侧脸白洁如光,小巧的黛眉,娇艳的红唇,如秋一般的气质,她任由臧横这样亲近的靠着,语气也顺遂,却让人感觉遍体生寒“我的仇人,我来决定,一下子搞死了,倒也不爽快了不是吗?”
臧横五指往下挪去,靠近甄善美的腰侧,他深深地感受到甄善美身体的弧度,这才被甄善美冰凉的手心把住。
臧横依旧观望着甄善美的脸色,这才轻地一笑“避开要害,给我打。”
甄善美抬眼看臧横,身体不自觉的被臧横揽在怀里他,她微微笑着“祛百草的解毒之法,在于本身,万变不离其宗,取之用之。”
臧横顿觉醒悟,这才手指勾了勾甄善美的发丝,却被她耳后带着银白的疤痕吸引,最终他轻轻地触碰了一下“有你在,我感觉做什么事情都特别顺利,你看现在连祛百草的解毒之法都知晓了。”
甄善美低头笑了一声,这才用手拍开臧横的指尖,这才目不转睛的看着许木心“都是许公子的功劳才是。”
甄善美深知这种被人背叛的感觉,许木心如今被屈打着,精神意志早就在崩溃边缘了,她这一句轻飘飘的话,定然能够扎在许木心的心里。
许木心身上痛的厉害,便不觉得自己是被甄善美这句话给刺激的,他不笑也不哭的。
“是吗?我就知道许公子骨子里是我臧横这帮的,果真如此。”臧横迎合着,这才侧目瞥着甄善美。
“算了,打了这么久,我也已经厌烦之极。”甄善美起身这才拜别臧横。
“甄将军要走,我就不送了,毕竟还有事情要做。”臧横只是依旧坐着,只是笑意翩翩的看着甄善美。
许木心与甄善美擦过,两者都未曾在看过对方一眼。
“六天,甄小姐别忘了才是。”许木心说话的语气颇为讥诮,染血的脸颊之上只是带着一丝冷意,态度却极为低下,却有着铮铮铁骨,说话断断续续,最后许木心被人强行带回牢中。
甄善美只觉得有心慌,不管怎样,杀人就是背负了一条人命,她无法原谅,可是为什么,许木心的种种态度,都表明甄善美错了呢?
甄善美不信,她坚定不移的认为,报仇,她一定报仇。
许木心心安理得的换取了一天草药的量,是因为甄善美觉得许木心这样的身板定然熬不下去。
可是许木心熬过来一天,他脸上神色淡漠,被人扔在枯草堆里,只是依靠在墙壁之上。
摆在柳姜堰跟前是一碗草药,狱卒的态度并不友好,撂下饭食和必要的东西,这才离去。
柳姜堰并不领情,即使许木心已经遍体鳞伤,他眼神森凉,也不去管许木心“你不听我的,可以,我的命,我自己决定,这些药,我不会喝的。”
许木心没逼柳姜堰,只是回他“求你了。”
柳姜堰更加生气,他向许木心爬去,可是却拿他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