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头别到一边,脸上里面流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
幽雅的房间之中,似乎带着男人绝妙的呼吸低沉声,和女人咬牙坚持的声音。
臧横似有些不耐烦的抬起三两根手指轻挲自己的鼻根,拂去似蒲公英般易飘的发丝,这才抬眼往外看去。
忽然一声剧烈的声响由外向内飘荡,震的竹窗发出巨石般的沉着。
江思兰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临了,于是,她朝着臧横有些警惕而站起来的背影,轻飘飘的说“你不出去看看吗?”
“闭嘴。”臧横虽一本正经,但他却是极怕自己会招来杀生之祸的,这才是他为什么留着臧笙歌,不过是要他坏事做尽,锅全都背在臧笙歌身上,这与杀臧笙歌没什么区别。
“听这声音是来寻仇的?”江思兰抬起头笑着,嘲讽之色格外刺耳。
而在靠近房间的两尺外,赫然站着一个身穿青衣的男子,他孑然一身,只是站在矜秀姒的墓碑前,那样子还要在靠近。
士兵在后面跟着,并未要上前的意思,可是周遭的兵器之的铁血声音,却格外让人关注。
柳姜堰衣衫轻晃,这才弯腰看着矜秀姒的墓碑,抬手将供壶处的三根烧着的香折断,用脚踢飞本放在墓碑前面的供壶,拿着一个水果吃了起来。
当众人之中,臧横出现的时候,他保持许久的淡定和优雅似滤镜般被打碎,在前面的毕竟是臧横深爱的人,他只是愤恨的道“一个人来赴约,还这么嚣张?”
柳姜堰抬眼看着臧横,扔掉咬了一口的水果,然后依旧目不斜视的看着臧横,手腕却微低,又拿了一个崭新的水果“放不放?”
“别忘了,你也逃不掉。”臧横身体微微倾斜,这才压下自己身体中的怒气。
柳姜堰很明确的点了点头,这才歪着头笑出了虎牙,眼锋微微的凌厉起来,这才弓着身子站起来,朝一个士兵的头把水果扔去“我想现在我们还是可以商量的,别到时候都闹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毕竟死者为大嘛。”
“你想怎样?”臧横只是看着后面的士兵,咬牙切齿的反问。
“那丫头呢?”柳姜堰只是义正言辞的谈条件,他眼神漠然的似鄙夷般的看着臧横,这才踱步般的在矜秀姒的墓碑前游荡。
“立刻给我把她拽出来,快点。”在矜秀姒面前,这些也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他甚至回头有些泄气的看着那些士兵,又一边对柳姜堰道“你莫要在做什么了,让死者平息才是啊。“
柳姜堰闻言,却更加得意的笑着,他从不受别的威胁,而且有仇必报,想到许木心曾经的做派,便更加不能对不起自己这一身的儒雅,这才道“夫妻本为一体,为什么她死了,你要活着?”
臧横一脸‘你逗我玩’的表情,这才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做人可不要这般贪心,大千世界想我死的人数不胜数,可你这理由却格外的新颖。”
“柳姜堰,你个混蛋。”柳姜堰还未开口,就听见远处被一群士兵追赶至此的许木心。
柳姜堰心想要玩完了,他手上半点能拿的出手的武器都没有,本想着用这墓碑牵制住一切,却没想到许木心会独自一人前来。
柳姜堰咒骂了一声,这才斜目看着与之对立的许木心,青衣随着发丝飘舞,这才切齿的喊道“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