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穿的很朴素,甚至只有把脸上的妆容尽量的艳丽一点才能显现出她的无恙。
许木心那眼神就像是看待自己的妹妹一样,让金和银有一丝的苦笑,她想自己到底算什么,任人宰割的肉吗?就这么让人随便的推搡?
可这些只能是她自己想着的了,金和银不动声色的看着那边的许木心,他似乎在和别人说话,所以等他走过来的时候,正巧用手摸了摸金和银的头“倘若有一点能救你的办法我都愿意,现在只有他手上有祛百草,为了让你活着我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金和银抬起头,只是微微的被太阳照的有刺眼,仿佛有泪光一般“不必多说。”
“小银子你这是在怨恨我吗?”许木心迫切的摁着金和银的肩膀。
金和银摇了摇头“不敢,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感谢你送给我的这唯一能苟活的机会。”
许木心抬手叫来了一个女子兵,这是他和甄善美商量的结果,金和银此番再入虎穴必须要有个人来照应,只是还未上前。
大家就听见了一个很肆意的声音似乎是刮着大风来的,那人的笑容中透着几分的似是而非,最终还是看了一眼许木心。
那句‘等一下’叫许木心的眼仁缩了缩,他认为柳姜堰绝对是过来捣乱的。
柳姜堰孑然一身的笑了笑,不知道是许木心的黑化救赎了他还是现实打败了他,柳姜堰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我去。”
“许公子总是有太多的事情要做,诱敌深入一个女人又怎么能顾全的了呢?你就交给我吧。”柳姜堰似乎收敛了自己身上所有敌对,那样子就像是他真的被驯服了一般,但只有许木心知道,那是最后的伪装,他的本性只是被藏起来了而已。
许木心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特别的难受,特别是柳姜堰把称呼变了的时候,他甚至顾不得柳姜堰的请求只是反问了一句“你叫我什么?”
是啊,有一瞬间把称呼变得亲切的,也有越来越疏远的,比如金和银把‘木木’变成许公子,从柳姜堰把‘我亲爱的公子’变成许公子,不过对于许木心来说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许木心笑了,甚至是全身僵硬“也是,总不能逾越了规矩。”
柳姜堰重申“这么说来也对。”他有些纨绔的身子似乎往前挪了一下,却不偏不倚的靠近了许木心,贴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却也不是杀人,而是守护。”
可是柳姜堰还是骗了许木心,只因为他从一开始的承诺,臧笙歌这个祸害他无论无何都要除掉,但他不想在这样不明不白的杀人了,他要搞清楚所有的事情。
时至今日,柳姜堰才稍稍有些明白许老曾经的话,却也是为时已晚。
许木心面无表情的,只是任由那股属于柳姜堰的气息萦绕着自己,柳姜堰的唇角贴了一下许木心的颈口,留下的只有一片炽热。
我喜欢上了一个自己永远都无法得到的人,将他拉下深渊陪着自己,却从来没有这么迫切的想要从这么坑了跳出来,可这个时候你却随了我那时的愿,无情的扑了下来。
所以,我总要为你做些什么。
柳姜堰错开与许木心的身影,毅然决然的走到了金和银的身边,然后将有些发红的眼睛眨了眨,这才尊敬的说了一句“走吧。”
金和银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被感染了,她点了点头,被柳姜堰送上了马车,被告知穿过那边的树林,所有人都要被蒙上眼睛。
而消散在他们视线中的不过是刚刚被柳姜堰那番举动震惊在原地的许木心。
原来他总是不知道他的心思,却是这么的疯狂。
许木心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厌恶,直到他和手下讨论事情要宜的时候,他才稍微缓过神。
甄善美曾经以为许木心是不舍得金和银被送走,还曾安慰许木心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