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光洒进窗内,照亮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桌上杯盘狼籍,紫晶石就浸润在溢出花瓶的清水中,在阳光之下恬然栖息。
“那会儿,我还真以为你反对公冶伦,心里边也在想,你居然敢这么说我爷爷。可是再后来,我也发现自己并不喜欢他。”
“他的故事太多,有机会,我会慢慢讲给你听。”
“哎,你怎么知道的?”她探出头,看着他深棕色的双眸问道。
他将她的面前的几根发丝刮到耳后,光之下,她的脸颊看起来格外娇嫩可人,那一双镶嵌着红宝石的眼睛灵动率真。“别忘了我是间谍,这点野史随手一拈就是一大把。”
“哦,我想起你说过,维克多公爵被人做过手术。”
他笑了笑,解释说“那个人生性风流,后来活该招惹了黑市老总的小女儿,所以就被做了。”
“居然把我跟他扯上关系,不过也没办法,”她也忍不住偷偷笑了声,又想起来问他,“哎,倒是你,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也不能算是百分之百的相信,直到你被绑架,说实话,当时谁都没有想到你会杀了谷罗。”
“的确是很冒险,但我后悔,不是还有你们在吗?”
他突然躲开她的眼睛,执着于“你们”二字,也就是指他、岱岳和……彭毅泽。
“怎么了?”他注意到她的沉默,她看起来不是很开心。
“没事,只是想到了哥哥和岱岳。”
她又把头埋在他的怀里,伸出手抚摸他身上被灼伤过的疤痕,想起那晚他给她降温,“最后,你为什么选择了王族?林家不是待你不薄吗?”
“不是王族,是你。”
“还能再假点吗?”她正想要推开他,可手到胸前突然酥软。倒是他,一副精力充沛的样子,翻起身,与她两眼相对。顿时,她羞红了脸,自知逃不出他的局网。
“还记得它吗?”他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张浅蓝色丝带,“葵,听我的,先翻一个身。”
“把头抬起来。”
他将丝带贴近她的眼眶,顺着丝带纹路理到她脑后,系了一个结。
“还记得灯塔的颜色吗?现在我为你点亮它。”
她感觉到长发被滑到脖颈两旁,后背袭来一阵阵冰与火交织的酥麻,不久,身上下的血液也似汹涌澎湃,浪拍岸石。
……
传说公冶家族在部落时代就是征服者,也是群民拥戴的天骄王族,但直到第十任掌主继位,才有证据确凿的史料记载。历史上著名的汉化运动让几乎所有族人忽略了本土文字起源与发展,更有甚者,第十任掌主公然缴焚历史古籍,大力宣传外来文化。就在这同一时期,纷纷有人斩木为兵,揭竿为旗,宣扬他们自己才是真正的王族后裔,但不久,造反者就被一一斩杀。
“少主,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大陆?”
“明天。”彭毅泽推了推眼镜,算着时间已经不早,他们二人一定也差不多了。
放下手里的书后,他摘掉眼镜,揉了揉疲惫的眼睛,起身下楼,想热一杯牛奶。才一打开冰箱,他马上就注意到里面少了一袋血袋。
“好久不见,我的好弟弟。”
血腥味从背后传来,他转过身,认出了跟前这个披着金色斗篷的女人。“你来干什么?”
她又走近一步,笑起来时,嘴快裂到耳垂,细长的眉毛下一双眼睛颜色多变。“怎么了,不欢迎姐姐来吗?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亲姐姐,就不能来跟你叙叙旧?”。
“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劝你赶紧道明来意吧,否则休怪我无情。”
彭抽出后背的利刃再一个风影抡出。只见那个女人一挥斗篷,布下浓烈的迷魂散,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偌大的空屋只回荡着一句话“我的好弟弟,我们的游戏还没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