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族人天生体温偏冷,如果谁在冬天患上冻骨病,那就说明他大寿已近。掌主已经开始对自己的身体状担忧起来,因为他的双手开始在冬天失去知觉。
有一个传说,讲的是一个早衰的人为了留住青春不惜杀死自己的儿女,因为沐浴儿女之血可以让人容光焕发。随着年龄增长,他需要更多的血,但他已经没有再多儿女,直到发现一个丫鬟隐藏了他们的女儿。他像是被诅咒的亡尸一样追赶他的女儿,追了五天五夜,最后女儿被石头绊倒而滚下山崖,他自己也跟着跳下去,最后抓住了女儿的一只脚。
事情到这里就已经结尾了。有人说他女儿在他抓住她的脚之前已经吓死了,他没有如愿得到她女儿的血;也有人说他吸干了女儿的血后,变得敏捷又强壮,最后抓住藤蔓,活了下来,然后继续与女人生子。
掌主自嘲地笑笑,默默披上风衣。
“王储遇袭了!”
掌主突然感觉心脏停止了一秒跳动,在原地多呆了几秒,才彻底清醒过来,转身冲出去。
“就这么急不可待了吗?”他边走边想,“好,你要玩,我奉陪到底。”
……
穿过阴暗的走廊,急诊房在尽头处,里面似乎也在开始结霜。王储躺在病床上,身上只披了一件单薄的白色被单,他的下巴和女人的一样嫩白光滑,嘴唇自然红润。
“终于又见面了,对不起,这段时间没有联系你。”
任葵握着他冰凉的手,把它贴在自己软和的脸颊上,“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傻孩子,我不是说了我还能陪你几年吗。”
她喜欢他美丽的笑容,但看见他疲惫的眼睑,她感觉到内心十分痛苦,“为什么他们都把矛头对准你,你明明已经……”
“其实有时候我真希望他们能达到目的,可每次都没意思。”
“别说这种话,我有点怕。”
他抚摸她的脸庞,只是笑了笑,问“你有喜欢的人吗,就是心里放不下的那个人?”
她下意识想到了裘——那个给过她光的男人,那个时常隐藏在她心灵深处的灵魂,那个让她仇恨、罪恶的敌人……她没有勇气说出违心的话“嗯。”
“有些现实我真的不愿意告诉你,”他缩回手,把头别去另一边,呼吸十分急促,等到日出日落,他那凄婉的脸才转回来,“不要当第二个公冶伦好吗?你的本质是善良的,一定会有很多人拥戴你。”
“我会的,”她坚定地看着他暗淡的眼睛,“我会的。”
“你一定会成为好君主,我已经看到了你的进步,虽然成长的过程充满了痛苦与挣扎,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挺过来。”话音刚止,他一蹙眉,费了好大的力才咳出血来。“不要!”她试图用手拭去他的痛苦,但只抹去了血迹。
“我想我要食言了,我现在已经帮不到你了,你自己一定要加油!”
“你也是。”
他微笑着沉睡了,但她却久久不能排解自己的罪恶感。她不愿意听到是裘杀害了王储,也知道自己没有勇气查明真相。
“我一定要除掉你!我一定要除掉你们!”
彭毅泽闻讯赶来,远远地就听见训练室有动静,推开门,看见她正在打拳击,像一头失控的牛,连手套也没有戴上。
“太软了!”他冲她吼道。
“太软了!”他的声音萦绕在她的耳际,越发激怒她心中熊熊燃烧的烈火。
“你凭什么叫公冶任葵!你就只拿得出螳螂之力吗!”
“再狠!”
她咬紧牙,面目狰狞,尖牙就快冒出来,但她又狠狠抑制住,直到用尽最后一口气打完最后一拳,她瘫倒在地,已经不能动弹。见状,彭毅泽咬破自己的手腕,把鲜血与能量送到她的嘴边,待她慢慢恢复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