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十五日,公冶医院。
习惯一公分高的高跟鞋后,季易茹顺便剪了齐肩发,做了内扣。她开始在专业化妆师指导下化妆,看起来更加光彩夺目。
“这是90家公司的数据分析报告。至于那些书,我只研究了七本,但大致的知识框架已经了解了。”
nlls 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说“只有29天了。”
“我明白,我会尽力。”
“光靠这些就想进我的项目组,你恐怕只能当普通员工,没有任何前途可言。”
“没事,我会慢慢来。”
nlls 熄灭手里的烟,走到她跟前,说“吸血族仅有34000多人,八成的人学医有成,并且一直在努力为自己博取更大的利益。如果一开始就输了,你永远也不可能赶上其他人的节奏。所以三天内给我一个完美的项目方案,我让你赢在。”
他把脸凑近,目光离不开她颈部跳动的动脉。一旦有了第一次美味,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可他止住了,牵着她的手来到停车场,上了车。
“去哪儿?”季问他。
“宫飞的哀悼会。”
她第一次看见他没有叫另一辆车护送他,也许是因为他过去太过谨慎了。其实她根本看不出周围有什么危险,直到一个过了一个街口,出现了如雨一样密集的枪声。
“趴下!”他大声命令道。
她抱着头,缩在狭窄的空地一动不动,只听到子弹不断地击穿车窗,其中一颗成功射中他的胸膛。他倒过来,扑在她的面前,与她的脸相照。
“你没事吧?”她尴尬地问。
他没有回答,但看得出他很痛苦。她感受到他的手在她背后找着什么,最后他的手停在那儿,然后成功识别了指纹。某种作用力在使车振动,她猜到是车上的防子弹系统。
车还在开,她能看到车窗外不断涌现的新树枝。她不知道这辆车会自动开去哪儿,或许是他设定好的目的地。总之,枪声最终停下来。
车停在一片海滩上。他用手掩盖着伤口,踉踉跄跄地跑到海水边。她也跟过去,感觉他似乎伤得很重。
“把笔给我。”
她习惯把笔放在兜里,以免需要记什么东西时没笔。她递过去时看见了他胸口上一大片被血染红的地方。
“背过去或者离开。”
她选择背过去,因为他可能需要她的帮忙,她能听见他脱了外衣,咬着牙忍痛的声音,他一定是在用嘴大口喘着粗气。她真想为他做些什么,因为他曾救过她。他在用海水洗着伤口,一定很疼。
“停下来!你这样做会使自己更痛苦。”她转身,看见他的白色的衬衣已经湿透。
“我不想看见自己流血的样子。”
“但这会使你流更多的血,”她本能地想到为他包扎。于是,利索地脱下外套,把她身上穿着的棉质衣服脱下来递给他,“用这个包扎吧。”
衣服有她的温度,他憔悴地看着她,又看看手里的衣服,把它撕烂,先用一部分擦伤口,剩下的用来包扎。
“我帮你。”凑近时,她发现他的背上有好几处疤痕,但没有过问,眼下只是帮他系好结。
他把衬衫上的纽扣扣好,站起身,要她扶他往回走,按他的意愿,扶上车的后座。
“你也进来,坐在我旁边。”
她十分听话地照着他说的做了。
“我开了暖气,应该不冷,所以把外套脱了吧。”
她没有说一句话,也照做了。
他笑出了声,看了看她颈部上的印记,再看着她的双眸,说“只有你,情愿而非情愿,强迫而非强迫。我最讨厌你这种女人,不会主动吸引男人,也不会因为拼命抵抗而愈发刺激坏男人的欲望。你就像一个机器人,总是百依百顺,毫无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