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姑娘如此清楚事情的始终,那我可否请问姑娘一件事。”ii
白时杉转眸,说这话的人,是絮草。
她的眼眸中,与刚才不同的是,多了些坚定。
絮草一身的红衣,是真的很让她回忆起白洇烛中毒的那一幕。
白时杉嘴角微微一扬,“有什么想问的你便尽管问吧,仅此现在,否则,过期不候。”
她不是白时杉,不是那个与白洇烛从小一起长大的白时杉,她对谁都没有什么感情,她永远都是自己一个人,所以,尽管这个红衣女站在自己的面前,自己也没太大的动摇,如果是白时杉,估计早就已经动手了。
所以,她既是白时杉,又不是白时杉。
“那天,中了渗析毒的白境国二公主,是否还活着?”
这个问题很直接,也很犀利,一语戳中重点。
白时杉双手抱拳放在胸前,有些散漫地看着她,反问道“如果她没死,你是打算再去杀她一次么?”
“我絮草怎会是那种人!”
白时杉也是没料到这红衣女竟然如此的激动。
她白时杉又怎会知道她是哪种人,只知道,这张脸,就是当年在祁姬山上与白洇烛作战的脸,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白时杉只是冷笑一声,继续道“确实受了很重的伤,但还没死。”
絮草在听到她这么说时脸上的神情稍微缓了一下,似乎如释重负般。
“不过,离死期也差不了多久了。”
此话一出,整个庙宇都是沉寂的,就连夜晚的风,就好像都带着几分冷寂。
而此时,一间客栈内,一个身着青衣的女子坐在椅子上,一只手微微扶着左心房处,脸上的神情有些异常,如此惨白的一张面容,带着憔悴和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