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看来问题暂且解决了。”
剑七看到恶魔消失后送了口气,他走近起司,却被灰袍举起手阻止。
起司没有言明之前释放法术的副作用,尽管他调整了将人送入虚蛇层面的对象,变的可以对敌人释放,但这条法术仍然会将施法者拖入同一层面。也就是说,换做任何其他人释放这个法术,它都会是一个同归于尽的咒语。
起司不同,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异于魔力的神采,仅仅一瞬就将自己从那个层面里排出,重新回到熟悉的世界。而由于他所使用的禁忌之力并不作用在这个层面上,对于剑七来说那些事情就像不可观测的虚蛇一样不真实。
寻剑者只看到灰袍在示意他不要靠近后在原地念念有词,几秒后突然单膝跪地,像是挨了一拳。
“拿上纸笔,我们先离开这里。我不确定会不会有法师找过来。”
起司挣扎着起身,忍受着熟悉而又陌生的痛苦。他对痛苦的耐性降低了,不需要谁来说明他就能感觉出来,那是因为他最近几年都在努力克制对禁忌之力的使用,就像是一个努力戒酒的人,偶然的重拾会让他更加容易眩晕。
剑七的手脚很快,不到两分钟他就拿好了需要的东西,搀着起司离开了这个房间,黑蛇在这期间也早就钻回了法师的长袍里。许多法术都会折损象征物,不过看起来是起司自己背负了之前那个法术的全部代价。
在临出门之前,起司回头对着狼藉的房间打了个响指,那些被他们留下的足迹和手印都将在将来的几个小时内缓慢消失。这个法术一般不会用于抹除痕迹,因为它起效太慢了。但它也不是没有优势,正是因为慢,所以之后抵达的法师更难意识到这个法术的痕迹。
“这里应该可以了,让我坐一下,顺便把给怀内特夫人的信写好。”起司让剑七把他放在路边的石头上,月光照耀着他的灰袍,像是镀了层银粉。
“都这样了你还要坚持独自行动?在下以为不如先会旅店暂歇,阿姑娘那边也不像会立刻打起来的样子。”剑七略微皱起眉头,建议道。
“不行,阿塔比我们想象的更具有行动力。她不会等到被人逼入绝境再出手,所以时间并不站在我们这边。另外,我也伤的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只是有些,不适应。在我学徒的那几年,每一天上床时的疼痛都比现在更加强烈百倍,我甚至不敢闭上眼睛,因为明天毫无期待的价值。”
“嗯,在下突然觉得那段打熬身体的日子不那么难以回首了。”剑七耸了耸肩,将纸笔交给起司。灰袍不是会逞强的人,他说可以,那自然有他的道理。
“对了,既然你有可以让那怪物消失的办法,为什么一开始不用?”
这也是寻剑者比较关心的问题,既然起司使用虚蛇法术的代价是他可以接受的,为什么不在与恶魔交手时就发动呢?要知道那只恶魔可以不止一次的有可能夺走他们的性命。
面对那种等级的对手,本不应该有所保留。
“那道法术并不是用来作战的,尽管我将它改造成了可以作战的形态,但它仍然有颇多的限制。你应该也能理解,看起来越优秀的东西,隐患也就越大,法术亦然。这道法术不能将任何有自主意识的生物违反意愿的送入那群饥肠辘辘的蛇堆里,它不具有强制性。而作为施法者,我却一定要被送到那里,所以一旦施法失败,不仅不能解决敌人,还会让我变成拖累。”
起司拿起手里的笔,借着月光书写着要给妖精研究所所长的信件。
“懂了。等等,不对,这说不通。如果按你所说,那邪魔应当是永远都无法中你的法术才对,它怎会不抵抗的任由你将它送入死地?”
“这就是这件事有意思的地方。起初,我以为我们遇到的是一只摆脱了法师控制的恶魔,它逃离了法师的法阵或杀死了召唤者。但那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