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尾,会因骑士的怒吼而停下吗?当然不会,锋利的尖刺带着破空的尖啸朝着葛洛瑞娅的心脏猛刺而下,可却在即将刺破鼠人皮肤的时候遭遇了一个意想不到的阻碍。那是一把泛红的黑色长剑。
“叮!”清脆的响声唤醒了闭上眼睛等死的萨隆之女,她惊讶的看到在自己的身前,一名赤裸着上身,皮肤上纹满了暗红色诡异符号的男人正背对着她,男人双手撑着长剑,与黑蝎的尾刺进行着角力。随着那些红色的纹路变的鲜明,持剑者似乎同样获得了某些强大的力量,他怒吼一声,双臂猛地发力,硬是将毒蝎庞大的身体向后推退了几步。
“简单的声东击西。”站在门口的里昂耸了耸肩,对怒目而视的库伊拉说道。接着,血狮手持单手剑,双腿骤然发力,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女巫。他明白在对抗施法者的时候,贴身战是最好的选择。
可身为经验老道的女巫,库伊拉当然没这么好对付。她冷笑一声,白色的巨蛛就挡在了两人中间,巨蛛的八只复眼像是八颗黑色的珍珠,在幽暗的环境中散发着惑人的光彩。里昂一时不察,被这种诡异的色彩吸引了注意,眼睛里顿时只剩下那八颗黑色的宝珠,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处境。眼看着失去了反应能力的骑士长一步一步靠近巨蛛张开的大嘴,后面赶到的网虫及时发出了一声断喝。
“喂!”熟人的声音令里昂清醒了过来,他看了一眼离自己近在咫尺的怪物,赶紧一个后空翻险险躲过了从两边交错而来的利齿。
“好险好险,那也是魔法吗?”落地后的骑士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向身后的同伴询问道。
女佣兵打量着房间内密布的蛛丝,她的鼻子因为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而不自觉的皱紧。“不是,那只蜘蛛的眼睛天生就有这样的能力。这是它们的捕食手段,也是它们名字的由来,黑眼惑心蛛莱霍斯特,不祥的白魔女,我们是这么称呼它的。”
“听起来你懂的不少啊,小姑娘。”库伊拉的声音从巨蛛的身后传来,可不论是里昂还是网虫都不能真切的看到她的身影。想来是使用了什么隐踪的法术或是能力,“我是听说过有个驯蛛人佣兵的传闻,不过没想到你竟然跑到了这里。”
“能被女巫大人记住,该说是我的荣幸吗?”网虫说道,可和她谦逊的言语不通,佣兵的脸上没有半分荣幸的样子。
“荣幸?被女巫记住可不是好事,她们会像蛇一样勒住你的身体,挤压出你体内的最后一口气,再毫不留情的将你吞进肚子。她们是这个世界的害虫,如果乖乖躲在阴影里也就罢了,但是凡是敢跳出来玷污这世界的,我们都会让她们死的符合身份。”咒鸦手持法杖,姗姗走入了房间。在咒术师的身后,是扛着绮莉身体的姆洛斯。
“是吗?这就是高贵的灰袍对我们的评价?一群躲在世界之外的疯子把自己当成了世界的裁决者,自命正义的跳出来定义这世界应该由谁来主导,又有谁不配生存?”女巫的声音不再具有确定的位置,那声音来自四面八方,就好像整间屋子都已经变成了库伊拉的一部分,再难分辨的清楚。
咒鸦,笑了,他大笑了几声,笑声里充斥着不屑和嘲讽,“我该说您真是天生的丑角吗?每次和您交谈都能让我如此愉快。”说着,巫师的眼睛里散发出强烈的魔法灵光,“可是无知的笑话说上一两次就够了。反复的卖弄你的愚蠢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咒术师法杖上的六翅乌鸦似乎是为了回应它的主人,眼睛里也泛起了红光,那些本来早就该腐烂的羽毛下亦洒落出红色的发光粉末。“以你浅薄的思考方式,居然还想要给我们下一个定义?每一个灰袍对于你们这些家伙来说都是截然不同的,就比如有人会为了这座无聊的城市而去和恶魔领主拼个你死我活,而我,则对这里还有它的住民毫不在意。”
“那你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