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们。
不恨吗?那些人里有些也是为生活所迫。
人间就是这样爱恨纠葛化作麻绳拧巴在一起,由不得你去选择到底是该爱是该恨,你只是被那个麻绳抽着走的小兽罢了。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他们不敢对你们怎么样了。”
叶娘收了收泪水,和掌柜的一起爬下了车,双双跪倒在地上。
掌柜跪在地上说道“公子,就算客栈被烧了,虽然看上去我们是解脱了,但是我们也没地方去了,就求求你收留我和叶娘吧。”
庄善方面露难色说道“公子,不可,他们什么来路都不清楚。而且他们刚刚是要毒害你啊,千万不可啊。”
叶娘也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道“公子,我们刚刚毒害你也是被迫的。刚刚那些人你也看到了,是恶霸的,那总可以证明我们所说非虚吧?”
刘翊低头思量着,面色有点沉重,随后说道“去阎家铁铺吧,就说是柳公子让你们来的。”
阎家铁铺不似别的铁铺,别的铁铺只是做一些小买卖罢了,但是阎家铁铺是刘翊在京城安排的眼线,生意庞大,私下替皇家铸造兵器。
听到刘翊说要叶娘夫妇去阎家铁铺,庄善方忽然急了“公子,这可万万不可啊,阎家铁铺是个好活儿,千万不可肥水流外田。”
庄善方不能明说阎家铁铺的重要性,只能隐隐说了阎家铁铺是个好活儿,以此来提醒刘翊。阎家铁铺是刘翊安排在燕京打探各国奸细动态的,不能轻易暴露了。叶娘夫妇的为人都还不是很熟悉,就这样放进去怕是不太好。
刘翊自然也是听懂了庄善方话里的意思,说道“我信他们,这个肥差就交给他们吧。”
刘翊对他们的信任是出自同情和相同感,他觉得面前这对夫妇像极了自己和许延君。而他并不是完全信任叶娘夫妇的,所以让叶娘夫妇报的不是他刘翊的大名,而是柳公子三个字。他相信阎老三能明白自己何意,不给叶娘夫妇安排内部重要的机密工作。
庄善方面露难色“公子,这样不好……”
还未待庄善方说完,刘翊便打断了,说道“好了,别说了,听我的便是了。”
刘翊索性任性一次。
君权皇位对他的束缚实在是太大了。他还没有登上皇位之前,他只觉得皇位之上的君主太过威严,手上掌握着千千万万人的生死。而也是因为这个皇位,君主不能轻易的表现喜怒哀乐,喜怒于色是君王大忌。
刘翊解下腰间的钱袋,倒出一半的银子递给那掌柜,说道“这银子给你,去燕京的路上肯定用得到。”
掌柜收过银子,便与叶娘一起在地上大拜道“多谢柳公子,你可是我们的再生父母啊,我们夫妇二人怎么言谢也不言过。”
刘翊扶起叶娘夫妇,说道“别谢了,快起来吧。要赶路了,再不赶路,恐怕第二天消息到了恶霸那里,你们不会好过的。”
叶娘夫妇起身,便相互搀扶着离开了这里。
刘翊看着他们两个人离开的身影,莫名想到了与许延君初婚之时的恩爱之景,两人新婚燕尔,想着白头到老。
世间所有的有情人初愿皆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但是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呢?大多都是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往昔的恩爱日子如流水,再也不复回来。
待两人走远之后,刘翊便爬上了马车准备离开此地。
车内的徐袅袅还在安眠,呼吸声是如此的匀称。小脸蛋粉扑扑的,就犹如泗鸣山脚下的桃花那般娇艳。
刘翊轻抚了一下徐袅袅的脸蛋,犹如新出炉的馒头一般柔软。
沉睡在梦境中的徐袅袅轻哼了一声,便扭动了一下身子,憋屈的用玉手轻轻在脸上挥了几下,好像是在驱赶苍蝇般。
刘翊轻笑一声,平常看上去不苟言笑的女子,也会这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