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1 / 3)

刘翊将字递给池县令,池县令顿时脸就黑了下来,就犹如高悬朗日的晴天忽现一片阴云。

因为那字韵完全不一样,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两副字并非一人所出,其中定有不可言说的猫腻。

却不想这池县令死鸭子上架还那般的嘴硬。

那池县令还是硬要狡辩“没准是这徐桓卿刻意为之呢,卖身契上的字很潦草,没准是用另一只手写的呢,这天下两只手都能写的人很多,而且两只手的手迹多为不同。”

池县令强硬的辩词让衙门外的群众唏嘘不已,都只道是池县令收了郑德望的钱,便瞎了眼,现在还开始说胡话了。

刘翊知道这一点破绽并不能池县令彻底死心,便说道“徐班主说,郑老爷来妙音阁闹过,定会有目击证人,且不防找找那目击证人,看看那目击证人如何评说。”

话音刚落,衙门外便有一个男子进来了,向堂上的二人行礼,并说道“小人那日在妙音阁附近的书局换书,只听到里面的郑老爷说,那徐袅袅踢伤了他,要徐班主付两百两养伤的钱。事后,我在门口听人说,是郑老爷把徐袅袅拉进巷子,想强了徐袅袅,才被徐袅袅踢了的。”

那人正是刘翊派庄善方让人找的,他知道池县令和郑德望不会轻易罢休,便让庄善方在城里打听事情原委,如若真有冤屈,定要找个人证过来,有个人证起码还有些希望让场面翻盘。

那男子是与郑德望有过节的,那男子祖上传下来的良田被郑德望以低价强买去了,而那男子身上又没有什么一技之长,现下只能做些苦力活儿,正在为生计发愁。

而今知道有了报复郑德望的机会,且家里也没有什么人怕会被连累了,如果郑德望真的要报复他,他便死了也是好的,至少能少在这人间受罪。于是那男子无论如何也要让郑德望得到些报应。

郑德望听那男子说完,便直接瞪着那男子,人气得都有些发抖,那略微颤抖的手直指着那男子说道“你!你!你就是一派胡言!定是有了别人的钱,才如此这般胡说八道。”

郑德望被气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衙门外的百姓也是极少能看到郑德望这般的吃瘪,便在外面指着郑德望哄笑着,嘴里念叨着郑德望还有今天。

堂外走来一个老妪,华发如霜般白,身体颤颤巍巍的,只能靠手拄着拐杖走进来,衣服穿的很是素净,身上散发着一股淡雅的清香,是老年人才用的香料的味道。

她向两人行,刘翊看着这老妪行动颇不方便,便搀起了老妪。只听那老妪徐徐说道“老身见过统领大人和县令大人。适才站在衙门外听着,只觉得那郑老爷和县令大人您是在颠倒黑白。那日清晨,老身出门买菜,路过巷子口,便看见郑老爷强行将一女子拖入无人的巷子,便欲行暴,然后那女的反抗,便一脚踢中了郑老爷的膝盖,才逃脱。却不想郑老爷后来去大闹妙音阁的时候,狮子大开口,要了两百两银子,这也罢了。但是到了衙门,却编出了这些话,属实让人有些委屈。老身实在气不过,便上来想替徐班主他们评评理。老身已经八十多岁了,也没多少年岁可以活了,老身没必要说违心的谎话。”

这老妇人并不是刘翊请来的,原本就是来看个热闹,看到有人站出来说出了真像,便觉得自己也有必要站出来主持公道。毕竟举头三尺有神明,自己已经到了耄耋之年,能做些好事便做些,为自己积积福,好来生托生在一个好一点的家族中,安乐一生。

还不等池县令和郑德望反应过来,人群中有几个声音出现了,说徐袅袅是冤枉的,情势愈演愈烈,超出了池县令能掌控的范围。

池县令知道今日这事败已经成了定局,便想着法子为郑德望开脱,毕竟自己这些年收了郑德望的不少银子,他们狼狈为奸也不是第一次了。

池县令僵在那好一会儿,方才假笑道“这其中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