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2 / 3)

直接把银票放回盒子里,犹如遇到瘟神一般,直接把盒子塞回到了陈知衡的手里,背过身去,说道“这等事情,老夫不作。如果得罪了郑德望郑老爷,我们两个谁都不会好过。老夫还尚有妻儿,前两年刚有了孙辈,老夫还嫌命太短。就求阁下行行好,放过老夫,另寻他人帮阁下做这件事吧。”

陈知衡还想求上一求,但是池县令好像有些恼了,直接喊来家丁,就把陈知衡赶出去了。

陈知衡被赶出池府,有些灰头土脸的,暂且想不到什么法子,也便只能先回来福客栈了。

那头牢房里,徐桓卿被狱卒照顾了一阵子,人算是清醒了,不烧了,风寒也好了,只是身子骨还不太利索。

但是关于昏迷那几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徐桓卿一无所知,他有些不放心,便爬到牢房边上坐下,把徐袅袅叫了过来,于是师徒二人便这样隔着一道栏杆,说起了话。

徐桓卿大病初愈,还是有些虚弱,他靠在栏杆上,说道“我昏昏沉沉的那些天,嘴里有没有说出什么胡话?”

徐袅袅也靠在栏杆上,回忆了一下,说道“别的没有,只是嘴里口口声声地喊着青梅。”

徐袅袅心里刚刚稍稍下去的疑惑,现下又上来了。徐袅袅在徐家班生活了十年,都不曾听徐桓卿提起过一个叫青梅的人。

徐袅袅有些迟疑,她正在想着当不当问,生怕问到了什么不该问的东西。

徐桓卿看着高墙上高悬的窗子外的天空,叹了口气,哀叹道“唉,都快四十年了,还是忘不了她。”

徐袅袅这下便更加疑惑,这青梅是不是徐桓卿曾经喜欢的人?如果是,那么他们为什么又会分开呢?

徐袅袅也倚着栏杆俯首冥思着。她不敢问,她知道她也不该问这个,怕提到徐桓卿的伤心处。

只听徐桓卿徐徐地说道“那是我十几岁时候的事情,我还在一个地方的戏班子里唱戏。那会儿,我和一个叫陆青梅的女子相爱了,原本以为能厮守到老。但是我们最后散了,只因为她的父亲是地方上做官的,看不起像我这样的戏子,便狠心将她远嫁出去……”

徐桓卿十几岁的时候,是跟着滨州地方上的戏班子唱戏,当时他因为出神入化地表演和对戏曲方面的触类旁通,唱戏用的乐器也是样样精通,唢呐、打鼓、二胡都不再话下,再加上徐桓卿长相俊秀,玉树临风,更是让他在滨州城名声大噪,闻名来听他唱戏的人络绎不绝。

那一日,徐桓卿刚唱完戏,便有一个丫鬟模样的人跑过来往他手里塞了一个信封便心急火燎地跑开了,他顺着那个丫鬟跑回的方向看去,是一个小姐,后来才知道她叫陆青梅,是陆员外家的小姐。

那天她穿着桃红色齐胸襦裙,上面绣着一些小巧的白色琼花,两种颜色相互映衬的很好,相得益彰。她绾着小巧玲珑的随云髻,上面簪着一些不是很值钱、但是很好看的珠花,发髻末端还簪着一朵嫣红的小花,整个人看上去没有大家闺秀的庄重肃雅,倒是多了几分小家碧玉的清新。而她的双眸是水汪汪的,眉毛是弯弯的小山眉,看起来多了几分清秀。

就在徐桓卿看过去的时候,陆青梅也羞涩的看了过来。就在那刻,他们的望向对方,眼神好似两束光交织在了一起,仿佛带着些许的温度。两人在彼此的眼中,忽远忽近,好似云中仙一般。

不知不觉间,两人的脸上的浮现出了笑容,是看到挚爱时的那种喜悦之感。陆青梅的脸上浮现出点点红晕,好似春日的远山上开了一片丹花。

后来是一旁的丫鬟把陆青梅硬生生地给拽走了,毕竟一个大家闺秀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一个戏子这般样子不太好。不说是戏子,怕是普通人家的公子也不行,会被人说闲话。

待夜里,徐桓卿打开那个丫鬟塞给他的信封,松花笺的下侧是浅粉色的圆锥石头花晒干压制在上面,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