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送过来,切记要秘密的,不要让我皇兄知道。还有,我要调用你这里的银子,最近有急用。对了,再准备件厚点的衣服。”
原来,陈知衡竟是梁国的太子。梁国的皇帝陈时衍对这个太子保护的很好,外面不曾知晓他的名讳,更不曾知晓他的样貌,所以外人只道他是富家子弟,却不知道他家里是做什么的。他每次秘密出行,陈时衍都知道,还替陈知衡打掩护,只道陈知衡是身体不好,不能早朝,养在密院里。而冯密就是陈时衍派来保护陈知衡的,冯密的武艺能排在大梁前五,是陈时衍养的死士,便只忠心与陈时衍和陈知衡。而来福客栈是陈时衍在燕国布下的眼线,而周昌顺也是梁国派来的细作,时时监控燕国的举动,后来也成了陈知衡来燕京时落脚的地方。
周昌顺得令便出去了。片刻过后,一个小厮便拿来了两个托盘,一个托盘上放着两个钱袋,一个钱袋里放着的是金子,一个钱袋里放着的是银子。周昌顺知道陈知衡现在缺钱,但是如果银子带得多会有些重,金子不重却容易找不开,不免会多花费些。另一个托盘上则是一件银色狐毛大氅,看上去很厚。
陈知衡拿过东西便出了来福客栈。他先去了回春堂,请了燕京有名的杏林圣手欧阳大夫去外出就诊,将那欧阳大夫带向燕京大牢。
那两狱卒依旧拦着,不让陈知衡进去,只见陈知衡从其中一个钱袋里拿出了一锭金子,那两狱卒见到金子便两眼发光,知道陈知衡是个有钱的主儿,让陈知衡进去了。
陈知衡到了徐桓卿的牢房前,直接命令那跟着他的狱卒“把着牢房的门给我打开,要欧阳大夫进去瞧瞧。”
那狱卒有些为难,忸怩地说道“这位公子,这样不太好吧……擅自开牢房门,上面知道了会怪罪下来的。”
那陈知衡倒也不气,只是双眼微眯,左侧嘴角微微向上一扬,只是说道“你便这般想断了自己的财路?”
狱卒看着陈知衡这样,有些发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边是可能遭到上司的责骂,一边却是家中病重的老母。上次那翡翠玉坠虽然值钱,但是当铺老板看出他有急用,硬生生的把价格压下去了,仅仅只卖出了一块次玉的钱,家中老母的病要用野山参吊着,而燕国山上不曾长过野山参,而那些野山参都是从梁国运来的,梁国地处北方,气候寒冷,最适宜这野山参生长。因为是从别国运来的,所以野山参也特别的贵,一只能卖出几十两甚至几百两的银子。而且那卖翡翠玉坠的钱要和与自己一同看守的狱卒一分,更是没多少钱了,只是买了两次药,钱便全都搭进去了,现下家里便是来回煎着那两次买来的药渣维持着。
那狱卒在百般的纠结之下,还是下决心准备搏一搏自己的运气,看能不能挣上这钱。
于是狱卒从厚重的衣服里拿出了一大串钥匙,找出了对应的那把钥匙,打开了徐桓卿牢房的大门,欧阳大夫便进去给徐桓卿把脉。
陈知衡见狱卒打开了徐桓卿牢房的那扇大门,便对狱卒说“你既然打开了那扇大门,也顺便把这扇大门打开吧,反正多一扇门少一扇门都是罪,还不如再打开一扇,哄得我开心了,便再多给你些赏钱。”
陈知衡说的也在理,那狱卒识趣,也便将徐袅袅牢房的大门打开了。
徐袅袅靠着墙坐着,转过头,目光看向身后高墙上的那扇小小的窗户,在阴暗的大牢里,这是唯一能让阳光透进来的地方。
她知道陈知衡进来了,但是她依旧看着那窗户,没有任何表示。
是陈知衡先开的口“我说过我还会进来看你的,我现在便来了。”
徐袅袅没有看向陈知衡,只是继续看向那个窗,说道“你不必那样待我好的。”
陈知衡没有理会徐袅袅,只是将那件银色狐毛大氅盖在徐袅袅的身上,继续说道“囚服这样单薄,你会病得更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