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延君却对刘翊说道“益王殿下,我劝你以后还是不要来了。如果被抓到,对你不好,对我也不好。”
刘翊并没有听她的话,只是夺门而出,黑影轻轻一跃便翻过了那道不算高的墙,消失在了许延君的视野里。
而刘翊听到许延君的话,也并不死心。每日夜里都在画着许延君的小像,有时是她在舞剑,有时是她在看书,有时是她挽着弓箭准备射向一只小鹿的,有时则是在百花之间流连的她。这一切都是刘翊脑子里的许延君,依着他对许延君的理解在脑子里刻画出来的许延君。
有时夜里,四下无人之时,穿着玄色夜行衣的刘翊便翻上墙,看着许延君,他知道许延君正在纠结着,他也不愿意让许延君这样。于是他就站在墙上看着许延君,只要看着她便好,无论她在做什么。
而有时寂静的夜晚,许延君无事,便看向窗外。辽阔的夜空里,玉弓高悬,群星闪烁,时而吹来一阵温暖的风。而她仿佛也在远处看到了刘翊,她觉得这应该是幻觉。
她渐渐地怀疑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了刘翊,但是她确实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自小被当男儿养着的许延君不知道什么情情爱爱,于是她便去问在褚府里关系交好的小姐妹禇疏碧,但愿她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那日,禇疏碧坐在琴桌旁的小凳子上弹琴,拨完最后一根琴弦,琴音在房间里回荡着。
许延君坐在旁边,看着她,手杵着脑袋说“你说,如果脑子里一直想到一个人,就像焚香的屋子里那股烟那般久久不散,那算什么?”
禇疏碧听到许延君的话先是用帕子捂着嘴笑了一阵,方才说道“呀!你这是少女怀春了吧?”
许延君并不懂禇疏碧说的怀春的意思,便问她“怀春?什么是怀春?我不懂。”
禇疏碧知道许延君的不懂不是装的,因为许延君刚到了懂事的年纪,母亲便去了,之后的日子便是在西北边境的许邦昌一起生活着。所以禇疏碧耐心的解释道“怀春啊,就是现在这个年纪对异性有了仰慕之情,也可以说是喜欢。”
许延君听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应道“啊……原来是这样啊。”
禇疏碧好像发觉了许延君的不对劲,便逗着许延君说道“傻丫头,你有了情郎竟然不和我说!太可气了,亏我还把你当好姐妹,什么事情都与你说呢。”说完,便嘟着嘴故作生气的样子。
许延君以为禇疏碧生气了,便去哄她,说道“别气啦,我也不是有意这样的。”
禇疏碧便说“那你还不和我说!”
于是许延君便让禇疏碧屏退了左右,原本偌大的房间里便只剩下了她们二人,许延君便慢慢给禇疏碧讲着自己和刘翊的事情,从第一次在西北边境比武开始讲起,到后来的皇家秋猎的惊险历程,再到前段时间刘翊深夜翻墙来见她,事情一件一件的说尽了。
禇疏碧听完后,不经的惊叹道“你们的故事真的是有趣,戏本子里都未必敢这么写。”
比起禇疏碧,许延君倒是有些愁眉苦脸,因为她真不明白那个情愫到底是什么,便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的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子,说道“但是,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对他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禇疏碧看着傻乎乎的许延君,笑了笑,然后说道“你若是真不喜欢他,你怎么又会在意他的出境好坏呢。如若是真不喜欢,哪怕是他为你死了,你连眉头也不会皱一下。傻丫头,你是喜欢益王殿下的,我听出来了。”
许延君还是有些不敢置信,问了一句“这真是喜欢?不是旁的什么吗?”
禇疏碧再次给许延君确认了一下“你是喜欢益王殿下的,我看过的那些话本子里,动情了的女子皆若你这般,日日想着对方。”
听了禇疏碧的话,许延君才吃了一颗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