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如此请军门先撤,我领军和众舰各管带、将军向前进攻!”
“不准,本督乃水师统帅,岂可临阵退敌,速传令随我出击!”
黄启胜闻言当即跪下,带着哭腔谏道
“军门乃我朝一柱,万不可失啊!还请军门纳末将忠言,换船回关,日后再从长计议!”
啪——!徐天彰猛力的扇了跪在地上的黄副将一巴掌,将其扇倒并斥道
“混账东西!我令已决,你岂敢纠缠!速去传命!”
“是——!”
被打翻在地的黄启胜,只得连忙爬起来,虽不甘但亦无可奈何的将命令传达各舰。
另一边。
“帝邦·澳大利亚尔”号旗舰上的士兵尽皆在位于前主桅上的测距平台上测量距离,观测后将目标数据传送给火控平台,火控平台的军士再立即解算主炮的射击诸元,随后迅速传达到各主炮炮塔。
炮塔指挥官再根据射击诸元快速、精确的调整好火炮射击方向角度、仰俯角度,根据目标距离调整火炮并填充弹药。待得各级炮塔准备完毕,通知火控平台,即可开炮。
各战舰尽皆如此,因此梅凯里斯舰队对广冬水师的炮击得以源源不断,炮弹铺天盖地而去。
忽然,舰船上负责观测的士兵们,发现敌人舰队开始分散开来分前后数拨向前猛进,似是提高到了最大马力,航速极快并经常变化方位和速度。
敌方突变的行动使得炮击命中率和射击诸元准确性大大降低。
克劳德·梅凯里斯见天朝水师自杀式般的列队冲了过来,并没有打算让舰队拉开距离后撤,反而直接下令道
“哼!想鱼死网破,这正是我军歼敌的好机会,传令全舰!所有战舰不必退避,全部一字排列,务必在敌人接近我军前将之全部歼灭,待敌舰近时,采用近战炮直接瞄准射击,凡冲向前来的舰船,一律击沉!”
徐天彰此时昂然挺立于风帆战列舰“龙门号”的船桅杆前,拔出腰间宝刀,亲自上前督战,并厉声高喝
“夷人之炮射程极远且火力刚猛,因而其主炮必定口径极大,如此则必然极为笨重,我军必须急速前进,稍进则开炮相迎,再近则调整撞角直接撞击其舰!登船白刃战!近战那洋人必然不敌我天朝军士!因此所有人不可畏惧,但有后退者,斩!”
水师顶着炮火全速航行,可向前行驶许久,仍未能看到洋人舰队的踪影,每向前一海里,徐天彰的心就更加痛上一分,这炮击的距离恰恰说明天朝水师的确被洋人远远甩开了一大截。
就这样徐天彰的水师前进了足有十几海里,损失了数十护卫战船后,才终于能看到帝国的舰队了。
徐天彰此刻见到仇敌,顿时分外眼红!悲愤地呐喊道
“将士们!想我大明水师!自成帝时,郑郃祖师爷在世,便无敌于世界,威及海外,震慑寰宇,时万国皆有云
天朝及临外邦,番王之不恭者,生擒之;蛮寇之侵掠者,剿灭之!
我天朝水师何曾受过今日之屈辱,被敌炮火洗面而不见敌影,未及开战!先损战船数十!未曾想洋人与我之差距,竟至于此!
众将士,夷贼犯我河山,杀我兵勇,今贼已至眼前!
将士们!与我杀敌!全舰开火,凡有击沉夷船者,赏千金!本督将亲奏陛下,为其封侯——!杀——!”
徐天彰之悲呼在其副将黄启胜内力的催使下,广传海上。
众水师将士闻言,无不激愤,各舰管带皆下令开足马力,全力冲锋,用协以火炮弥天,回击洋人。
克劳德·梅凯里斯少将见敌来势刹然变得凶猛,并有股破釜沉舟之势,连忙下令
“不要吝惜炮弹,给我击沉他们!不要让他们越过封锁!”
言罢,又对身边少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