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的徐釜龙,看着发生在眼前的这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切,不禁咽了一口口水,再看向仍悬于空中的兮阴真人背影时,眼神是又敬又畏。
兮阴真人没有看向脚下的腥黑地狱,而是心中暗虑道
“不知张将军所在北洋战况如何,若上天真有灵,姜墨就算折一半寿命亦惟愿能保张将军平安无事……”
北洋,天沽炮台已破,帝国和帝国属地诸邦国联军正在登岸……
此时,先前于队列前调遣各营将士任五军总督的黑铠男子——张鸿懿,此时也背过了身子,将背后留给身后第一排的持盾将士,自己则与鸿叶和弘武堂几位高手并肩半躬而立在第一排身先士卒。
终于,在计时短暂实则漫长的等待中,远处开始传来了大地震颤声响,这正是数万帝人的踩踏声,且炮击声于早些时候便已经停止了。
位于首列张鸿懿,虽说一向镇定,可此刻心神也是紧绷着,他双腿和身子弯曲前倾而立,右手外翻持枪,将枪柄紧紧地夹在腋下,背在身后,左手则摸向背后金背雁翎双刀中左边的一把。手中刀随时准备出鞘,他整个人也如同蓄势待发的箭一般,死死的盯着远方的地平线。
其右的参军副官鸿叶倒是显得格外镇定,或是因为其作为弘武堂最强者,拥有半步真人的实力,亦或是因为只要能伴张将军左右,她便足够心安……
盾兵身后的火铳兵和枪兵也是上膛和向前撑起长枪,随时准备击敌。
“来了——!”
终于,第一列棕发和金发碧眼的身着制式红色军服头戴高帽的洋人帝国士兵出现在了张鸿懿的视线中。
张鸿懿星目圆睁,剑眉高挑,疾声大喝道
“众将士!夷贼犯我河山,今敌已至眼前,若不能在此将夷贼杀尽,则我朝危矣,社稷危矣!众将士,随我杀敌!凡有后退者本督必亲斩之——!杀——!!”
张鸿懿喝罢随即率弘武堂堂众一马当先,携枪冲在最前。
前排的洋人士兵见敌人来势汹汹慌乱中来不及给步枪上膛射击。遂以刺刀相迎,后排士兵则调整射击阵型,准备按队列分批齐射。
张鸿懿冲至首列士兵面前,早便伏于腰间刀柄上的右手此刻拔刀出鞘,一个猛力地拔刀斩便将一名敌人的头颅割下,转瞬右手枪出如龙,寒芒直刺第二排列队准备开枪的士兵,当即将之穿喉刺死。
他一脚踢在那洋人的肚子上,并快速将长枪自其脖颈拔出,又将枪猛力向上提扔,右手松开并再次握紧枪底把,绕过头顶,自头顶斜向猛甩了一大圈,枪芒当即又扫死数人。
自此洋人的枪阵阵脚已乱,各自胡乱开枪,或硬着头皮上前以刺刀拼杀,可奈何洋人离开水上,并不是长于拳脚的天朝将士的对手,加上弘武堂堂众皆为精锐,所以这短暂交兵的第一刻,竟成了天朝将士单方面的屠杀。
但毕竟天朝沿海守军已经被战舰屠戮殆尽,剩下津地府的精锐虽勇,可仅凭数千之众,很快便被压上来的后续帝国数万增援,逼迫的死的死,伤的伤,帝国多方位的枪阵也已经成型,队列开始进行全方位的无差别覆盖射击,很快形势便发生了逆转。
弘武堂堂众只剩下千余擅长身法者,盾兵也是所剩无几。
张鸿懿尽量冲进人群中逼迫对手与自己白刃战,即便他身法灵巧、力速双杰,但还是被人拉开距离,身中数弹。
鸿叶见张将军受伤,顿时心急如焚,当即运转全身真气,并且口中念念有词道
“以无垢净莲仙体为介,以精血为凭,以此身献祭,祭无垢仙剑!”
血战拼杀中的张鸿懿听闻身后传来的祭词,大惊,遂大吼道
“鸿叶不可,如此你将损失逾半精血,寿元也将大减!如此便失去了突破真人的机会,你于我朝意义非凡,何必如此?!本督命你速速退去!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