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骊山,还有高原州肖氏,三家并称,而现在,只怕是要再加一个秦氏,四家并称了。”
说到这里,魏参苦笑“说到底,是我们魏氏在衰败,守不住这天下,制约不了那些蠢蠢欲动的氏族,才让秦氏拔尖!”
“如此,就更应该立永儿为储。”长老道。
其他长老附和“是啊,永儿修为不俗,又是我们魏氏之子,自然是会全心全意为魏氏大业而计。”
“难道樱儿就不是魏氏之子了吗?”魏参没好气道。
长老言“樱儿自然是流淌着我们魏氏的血液,但她也是骊山之主,她虽善谋,但谋的可未必是我们魏氏,再加上,谁人不知道,樱儿与那秦麟关系交好,若是樱儿做了储位,那将来我们魏氏到底是归了骊山还是归了丽州,只怕是不好猜想了。”
“长老言重了吧!”
魏参提高声调,猛地站起身。
若非对方是长老身份,魏参该直接破口大骂了。
因为按照长老的说法,魏樱已然被钉在了魏氏叛徒的名册之中,这是魏参不能容忍的事情。
长老们自然是感受到魏参的愤怒,但这也是他们想要的想过。
趁着魏参情绪已是拨动,长老们不退反进,继续道“州主大人,您要自己思量,眼下我们魏氏究竟应该站在怎样的立场去看待天下大局?”
“我魏氏无坚不摧,傲视天下千年,你说我们要用什么样立场看待?”魏参问着,强调起声“自然是王者的立场。”
“所以,我们不能让魏樱继位。”长老们道。
魏参愣了愣,随即意识到自己是被长老们的话给圈进了陷阱,不由气愤。
但没等魏参再说话,长老们又道“魏樱不能修武,已然不适合继承武道氏族,她又是骊山之主,骊山与我们魏氏可便不融洽,到时双方若有冲突,魏樱该帮谁?”
“且不论她帮谁。”又有长老说“总归是一团乱事,倒不如就此休止,确定魏永为储,也断了魏樱的念想。”
长老们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魏参长叹一口气。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其实也无所谓魏樱还是魏永做储,无非是,他知道魏樱此番前来目的所在,且也欣赏魏樱的谋略。
现在,长老们既然已经咬死了一定让魏永做储,那魏参也实在争不得什么,摆了摆手,他说“好吧,你们若是能让魏樱心甘情愿的回去骊山,一切都好商议。”
“这便是一个预兆。”长老道“若是魏樱还知道自己是魏氏族人,自然就该听从州主大人的命令,州主大人让她回去,她就该回去,如果她反抗了,那她就已然不是我们魏族人。”
“呵呵,你们几个老头子可真是狠啊。”魏参冷笑“从小,你们就没有给魏樱好脸色看,现如今,你们反倒是指望她听话?她是我女儿,我知道她的性子。”
“州主大人,我们也是为了魏氏长远。”
“行了,都出去。”魏参不想再跟这几个老头子多说半句。
夜幕缓缓落下,西锦州城门外,魏樱的马车驶过高耸城门,向着魏氏府院而来。
魏参站在魏府府院墙楼上,见得女儿归来,他是欢喜的,但心里夹杂的情绪,让他难以平静。
“终是会有这一日!”魏参自言道。
坐在车架内的魏樱紧闭着双眼,她像是睡着了,又或是陷入最深的思索。
车架外,苏环骑着一匹乌黑的骏马,靠近到车架旁。
“魏阁主,进府了。”她说。
魏樱没有回应。
苏环又道“气氛不太对,我不知道你们魏氏族人之间的亲戚感如何,但我觉得,你们魏府里面冷冰冰,毫无家族的温存。”
“这就是魏府。”魏樱开口。
她仍是闭着眼睛,因车架的颠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