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乌在庭院中悠然等待秦赵两族矛盾升级时候,突然听见了家仆侍从汇报,说是赵登来了。
荣乌惊楞在当场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等他回过神时,赵登已是傲气的来到荣乌面前,故作有礼的拱手道“荣州主,好久不见。”
“赵登,你怎么会在这里?”
“很奇怪吗?在丽州全境之内,哪里有我赵氏子弟去不得的地方?”赵登高傲。
赵登的高傲是彻底的目中无人,包括荣乌,也不在他的眼中。
他说着话,目光撇向守护在庭院门前的秦军。
他继续说“早就听说荣府之内皆是秦氏的兵卒,今日一见,还真是如此,只不过,又能怎样?我赵氏子弟的车架,他秦氏兵卒可不敢拦,拦不得?”
“呵呵…”荣乌干笑两声。
赵氏的猖狂,荣乌心里自然是明白,不过,他确实无法理解秦军为何不拦赵登。
莫不是,秦氏真的怕了赵登?
不可能!
荣乌自我猜想,也自我否定。
他与秦氏交过手,知道秦氏兵卒各个都是虎狼,从不知畏惧。况且说,秦氏若真是畏惧了,早就该向赵氏投降,又何来的赵登找上门!
荣乌捋不清思绪,只比划着手势,示意赵登入座。
赵登没客气的落座在主位上,翘起二郎腿言说道“荣州主,今日我奉家主之命进城,是为两件事情。”
“赵公子请说。”荣乌等了这些天,就知道赵氏定是要行动了。
赵登也没让荣乌失望,开口道“其一事,是要缉拿秦麟,当日秦麟在我珊杏林前杀害了我族数名家仆,我家主宽厚,本不想与之计较,却没料想秦麟还敢咄咄逼人,所以,我赵氏定是要缉拿秦麟,还望荣州主先行下令,撤了秦麟的总督办职。”
“好办,好办!”荣乌暗中窃喜。
赵氏一族行事向来讲究章法尺度,他们要杀秦麟,就要先撤点秦麟的官职,不然,就算是杀害政体官员。
也正是因为赵氏喜欢以章法行事,才使得他们明明掌握丽州大势,却仍以商贾自居,不干预丽州武道。
“这其二事,便是要荣州主下令,确定秦麟的滥杀无辜之罪责,并且派遣精锐先一步去缉拿秦麟,而后,再由我赵氏家仆协助。”
“也好办,也好办。”荣乌又是点点头。
随后,他从仆人拿来笔墨,写下两道诏谕。
第一道诏谕是撤除秦麟的总督办职,第二道是调动兵士缉拿秦麟。
然,这两道诏皆是无效。
荣乌心里其实跟明镜似的,他深居在荣府之中,被秦军看守的紧,想出个门都需要先经过秦麟的允许,又如何有权利撤秦麟的官职?又如何能派得出兵士缉拿秦麟?
或者说,眼下丽州主城内的兵士皆已被秦军收编,秦军如何能去缉拿自己的主人?
两道诏谕递给赵登,荣乌言道“赵公子,您要本州主办的事情,已经办好,剩下的,可就看你们赵氏自己了。”
“好。”赵登接了诏谕,便是离开。
这就叫走个形式。
赵登也知道这两道诏谕没有半点用处,但所谓出师有名,只要荣乌还是州主,他就需要走这样一个程序。
离开了荣府,赵登向着陈氏而去。
陈氏族人早已经听到了风声,此时尽数来到大门口恭迎着赵登。
这其中,不包括陈羽。
陈羽领着数名忠诚与她的弟子守在陈府前堂,已是做好了准备。
经过几日的思索,她已经确定了方向。
既然投靠了秦氏,便是要效忠到底,否则,就是不忠不义。
赵登领着修武者进入陈氏府院,陈族之人簇拥着,见得前堂院的入口,陈羽身披戎装,手持长枪,一副赴身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