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山紧张。
眼珠子下意识偷瞄向春芬。
他真担心春芬又是一个箭步的给他冲上一击。
秦麟淡笑,“没有怀疑最好,至于我打得过打不过那个糟老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罢,秦麟将视线望向刚才李帽离去的方向。
阮氏山庄的占地面前也确实太多,李帽飞檐走壁的功夫不差,也废了不少腿力才赶到白袍老者的居所。
老者很是狡猾。
按理来,他作为了阮荣的爪牙,此时应该陪同在阮荣身边。
但他知道如何坐地起价。
阮荣腹部重伤,受了惊吓,正是对秦麟最为忌惮恐惧的时候。
如果老者陪在阮荣身边,无疑会让阮荣感到安心。
这可不是老者所希望看到的,他就是要让阮荣心慌,如此才能抬高赏金的价码。
另外还有一点。
老者虽然看见了阮荣腹部的伤势,却仍然不屑于秦麟的实力。
他认为,只要秦麟出现,他就可以轻易的秒杀秦麟。
这生意不能做得太过轻易,不然也抬不起价码。
所以在老者看来,最稳妥的方式就是待在自己的居所,泡茶乘凉,等着李帽完成击杀秦麟的任务。
“师父!”
李帽喊的一声,脚步飞跃过院墙,进入老者居所。
老者淡笑,没有正眼去看李帽,举起茶壶,缓缓将瓷杯倒满。
“回来了,用了几招击杀秦麟?”
老者对李帽的实力不加怀疑,况且,一个武士境去杀一个武者境,没有失败的可能。
“师父,徒儿败了。”
李帽低下头,残断的手臂在破毁的衣袖之下。
老者听此,猛然瞪起眼。
苍老的手掌重重拍响院中青石茶台,怒道“没用的东西,你居然连一个毛头都杀不死!”
“……”
李帽依旧低着头,不言语。
他早料到老者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或者,这就是李帽希望老者该有的反应。
越生气越好,越愤怒越好。
作为老者的弟子,李帽对老者的习性十分了解。
他摆弄出狼狈而愤恨的模样,“师父,那秦麟手段阴险,用旁门左道之术打断淋子的手臂,还让弟子回来给你带话。”
“什么话!”
老者站起身,浑身上下已散发出阵阵的武气。
李帽故作胆怯的看了老者一眼。
继续道“原本那秦麟是要直接杀淋子,但他要弟子回来告诉师父您,让您莫要嚣张,只要他秦麟愿意,随时可以屠杀我们整个灵山宗,还,我们灵山宗的弟子在他眼里,皆是蝼蚁!”
“放肆!”
老者整张脸都气红了。
李帽心中暗自窃喜,他知道,在老者眼里,灵山宗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任何人敢诋毁灵山宗,他皆不放过。
这也是黑猎狼出自灵山宗,却无人知晓的原因。
老者也知道黑猎狼名声太臭,所以不让黑猎狼出师承所在。
“好一个毛头混账子,敢辱我灵山宗,看今日老夫如何将你剥皮抽筋!”
着,老者脚步重踏地砖,飞梭一般冲出了院落,只留地砖上碎裂的痕迹。
李帽呼一口气。
心中不由嘲讽道“还真是好骗。”
老者其实是真的走着急了。
如果他细心一点,或许能看见李帽断手臂的伤口已经愈合。
这是违反常理的事情,明事有蹊跷。
但老头子是真的被愤怒蒙蔽双眼,此时他飞梭于山庄的楼宇之间,满心就只有一个念头――杀了秦麟。
很快,他就看到了秦麟的身影。
“放肆儿,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