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乱没有冒然下去，而是让任真在前面探路。

经过几发榴弹炮的威慑，果然没人敢靠近。

林乱收起枪再次换装，辗转到另一处楼梯下去，顺利混入逃散的人群中跑出商场。

外面已经有几十辆车和上百人严阵以待，直升机的残骸还在一边燃烧。

这里就是灾难现场，数不清的呼喊声响着，让人晕头转向。

林乱走在疏散通道，他扶了扶眼镜，背着单肩电脑包，像个出来游玩的学生。

手机在震动，他低头一看，是一生竹，问怎么和二生竹的人发生冲突，发生什么事请。

林乱现在充满怀疑，对任何人包括顾丝羽。

就像她的另一位师兄年绍，还不是在齐国人的威逼利诱下试图枪杀自己。

不能排除顾丝羽的失踪是自导自演，或许她已经被收买，成为其他人对付林乱的棋子。

而这个其他人，说不定也有一生竹。

林乱换了个手机发消息过去，说了下飞机之后发生的状况，并且语气严厉的表示一定会找到顾丝羽，这关系他的颜面，不然以后怎么带人。

另外还有句话，这件事如果没有让他满意的答复，他与命运组织不再是合作关系。

很快出现一生竹的通话请求，林乱接通。

“马上加派三生竹到尼拉，我一定会全力支持你。”

“你现在没有哪点能让我相信，不用说任何话，我只想看结果。”

“我真的不知情。你仔细想想组织正是用人之际，不会做出这样的指示。”

“不管命运是什么样的组织，我只知道一点，我替你们做事，你们在背后捅刀。这段时间再也不要联系。”

林乱将那部手机关掉收进小宇宙，又换个打电话给柳红缨。

“有点事情需要帮忙。”

柳红缨的语气听起来很平淡。

“遇到麻烦？你现在是命运的人，我也不好办。不对，有麻烦为什么不找命运，难道遇到内部倾轧？早劝你加入灭罗……”

林乱的脚步没有停，看着四周依然惊魂未定的人群。

“不影响做生意是不是，这次我出一千万，只需要你们情报，准确的情报。”

柳红缨的声音变得热情些，“我确实缺钱，不过只能收现金。”

“成交。”

“你现在在哪？”

“尼拉。”

“好吧，我承认你可以用钱砸死我，人才和有钱人我都喜欢，偏偏你都是。关掉这个手机，三分钟之后告诉我要求。”

林乱照做，看向手表，未来星距离他已经超过一公里，在缓慢移动，看起来还没有失去控制。

他没有走远，就近找了家旅馆住下，选择的是高层。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开个小缝，用望远镜观察五百米的距离有什么。

然后挑选爆炸物，组合好合适的重量。

二十公斤的黑火药加上各种刺激性气体，可以转移追捕者们的注意力。

半分钟后，爆炸的声浪响彻在尼拉城中心，火光四射黑烟冒起。

林乱所在的旅馆也能听到声音，客人们纷纷出来，已经有人吵着不安全要退房。

他也跟着换了家旅馆，只是收回押金。

“好的，下次联系。”

林乱通过网络和柳红缨谈好细节，他没有再和二生竹等命运内的人联络。

他已经不相信他们，这次安排的菲国任务很可能就是针对他布置。

当初一生竹邀请他入会态度很好，但是怎么这么快就转变，林乱需要更多的信息来辨别敌友。

外面的警报声不绝于耳，菲国本来就有不少从事分离运动的武装分子，主要是在北方，现在商国成立目标被人为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