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是大师姐闯进墟源将阁主救出。大师姐现正在侧殿修养。”
是俞子烨。
她又救了自己?
沈渔沉吟着没说话,眼神里透露着些复杂的神色
“她受伤了?”
“是,”小弟子答道,“大师姐给阁主疗过伤,便倒在门口了……云上大弟子来看过,说虽还未醒来,但并无大碍。”
沈渔叹了口气,挥挥袖遣散了小弟子。
他略一催动灵力,差点一口气上不来,这心脉怕是暂时用不成了。
沈渔下了卧榻,慢慢穿好衣服,头发随意束了束,便走到桌案前手书一封信,准备将墟源托付孟长海。
写到一半,沈渔这才停下笔想了想。
墟源又出乱子,难保不是孟长海搞的鬼。
虽说实在不想将墟源交给他,但如今除了他和孟长海,也无人能进得去墟源。
再说,孟长海也不至于当真想将墟源和五洲置于险境……
他将手信交给门口的弟子送去无涯殿,便悄悄走到侧殿内。
俞子烨正皱着眉头浅眠着。
她倒下后便被弟子们安顿在卧榻上,伤口也好生处理了。
沈渔静静盯着她的眉眼,眉头微蹙,不知是否做了什么梦。
他坐在卧榻边,心里百般滋味。
如今俞子烨,似乎是真的同天下人做了个了断。
不知情的,并不知道这之中的百转千回。
然而知情如他,便心下了然。
俞子烨再不是同沈言鹤和孟长海那一等人站在一起的那个丫头了。
一时间,沈渔内心有所触动。
他对这种倔强和执着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其实俞子烨同他自己,又是何其相似。
孤立无援地站在一点,谁也没办法施以援手,予以救赎。
沈渔刚想要先离开,却赫然发现自己的袖子被俞子烨紧紧捉住了。
“……”
卧榻上的女子没说话,眉头却紧紧皱着。
沈渔这么一动,倒是一下子惊醒了她。
俞子烨睁开眼,就只看到沈渔淡漠的脸。
他披散着头发,面色苍白,双眼冷得像寒冬月色。
她正想着沈渔为何会在此处盯着她看,低头竟发现自己正拽着他的袖子。
嗖地收回手,俞子烨神色有一丝慌乱。
沈渔收起对她的一丝心软,一张嘴却又是一如往日的冷漠嘲讽
“救我,不就是为了未完的操控之术。今日歇好尽速找我,我全部教授于你,之后我要闭关。”
俞子烨知道他心脉受损,此时教授操控之术大为不妥。
可她也感觉到,沈言鹤似乎有点破釜沉舟的意思。
他似乎不惜牺牲自己的元神,也不愿再浪费时间同沈渔周旋了。
沈渔这一次闭关,兴许不会太平。
“好,我晚点去找你。”
俞子烨轻声答应。
沈渔刚要走出侧殿,却莫名地脚步一顿。
未曾回头,声音低沉,幽幽回荡在侧殿内
“待我出关,就把元神交给你。”
俞子烨目送他走出门,感觉到了今日的沈渔,似乎不同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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