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冤枉啊!奴婢的相公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怎么可能有胆量买凶杀人呢!大人请明察啊!呜呜呜……”一个白衫女子在楚云面前痛哭流涕。
楚云叹了一口气,府衙外面的士子刚刚来了一个“万人上书”,现在陈子龙的原配夫人又找上门来找楚云求情放过陈子龙。之前她在苏州府衙外面闹事,惹来许多百姓围观,让楚云不得不见她。
“然而我们已经收集到了足够的证据,有理由相信陈子龙参与其中。”楚云说道。
“大人,奴婢不过双二十年华,如果这个时候就丧夫,以后可要怎么活啊!大人,你要为奴婢做主啊!”张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对楚云说道。
“张老大人,您是人中的老师,现在人中有难,您就帮奴婢向军主大人求情吧!”张氏见到张延登也在堂内,又哭着向张延登叩首。
“唉,此事……”张延登颇为难做。他的确也想帮陈子龙一把,但是此事的决定权在楚云的手中,他的话并不管用。
楚云算计了这些人很久,还是没有想到会有家属来闹事,这回事情有些棘手了,处理的不好可能会在民间引起许多风波。
“张氏,你的丈夫在外面寻花问柳,你不记恨于他?”楚云问道。
“奴婢自认是气愤不过,但是相公罪不至死,他也是年少无知才被人所蛊惑而已,请军主大人开恩啊,开恩啊!”张氏拼命向楚云磕头,额头上都有鲜血流出。
楚云见张氏情真意切,似乎不像是作假,心想着张氏虽然为人比较彪悍,但其对陈子龙还真是没话说,在知道了自己这个九州军最有话语权的人在苏州府衙以后,第一时间就来求情。
“虽然陈子龙不是主谋,但他终究是参与其中。如果我因为徇私情就放了他的话,那么所有犯罪的人家眷都来求我,我岂不是每个人都要一一回应,最后将他们全部释放吗?”楚云说道。
“如果军主大人要处决相公的话,奴婢决计不能苟活,还不如一死算了。”张氏眼中有一丝决绝,环顾四周,竟然是想要找个柱子撞上去。
“张氏,我可没有说要处决他们啊。”楚云赶紧制止她的行为,当时多烈女,要是张氏真的血染苏州府衙门,那就难免有些流言蜚语。
“军主大人此话当真?”张氏这才稍微停止啜泣。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欲发配他们前去南洋荒岛劳作十年作为惩罚。”楚云说道。
“可是那里是南洋……还是荒岛……奴婢听说去了那里的人九死一生,若是奴婢的相公去了南洋荒岛,十年生死两茫茫,又当何时相见?”张氏听见楚云说要将陈子龙发配到南洋荒岛十年,又伤心起来。
南洋荒岛的疟疾还是很严重的,水土不服之下死了很多移民,也难怪张氏会担心。抗疟疾的药物正在云南布政司生产,甚至合格的样品都只有几份而已。
“念在陈子龙等人被主谋利用的份上……就让他们到夷洲的官营水稻田种植水稻十年,闲赋的时候就研读新学。每隔两年对他们进行一次考核,如果他们能够精通新学,我就提前他们释放返回大陆。夷洲的水稻田已经经过一两代人的开发,又在海边,瘴气没有那么严重,这已经是最为宽容的了。”楚云稍作妥协。
九州军收缴了大地主的农田以后,大部分分配给了农民,严查土地买卖,还有少部分是官营农场,为军队粮食,已经建立粮食储备。夷洲有些地方很适合种植水稻,所以也设有官营水稻田,一度为南洋的征南兵团粮食。
张氏听了楚云的妥协,又连连磕头“多谢军主,奴婢一定会时刻铭记军主大人的恩情……”
“来人,将张氏带下去消毒治疗一下。”楚云见张氏额头上的鲜血和眼泪混杂在一起,便唤来侍卫,带张氏下去用酒精给伤口消毒。
张延登在张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