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激战过后,地上狼藉一片,而且还有不少参与了战斗的士兵的尸体倒在地上。还有不少士兵的身上带着伤口,发出痛苦的哀嚎。
“这箭上面有毒,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恐怕你的整条命都没有了。你要忍住疼痛。”随军郎中查看了一个士兵的伤势,发现他的手臂伤口处发黑,就连流出来的血沫都是乌黑的。
“麻烦你切断它吧……”士兵的脸色发白,鼓足全身的力气说道。这一个决定可是断送了他一辈子建功立业的可能。
一个断臂的士兵是不可能在前线作战的了,只能够担任杂役或者后勤兵,还有可能从此无法在军中任职,只能够归家种田。而归家种田,没有了一只手臂,也是很不方便。
“你放心吧,军部在战后会统计伤亡人员的名单,你的妻儿高堂都会得到照顾的,还会得到抚恤金,一文钱都不会克扣。”郎中安慰这个士兵,又对另一个士兵说道,“你拿来一块湿布堵住他的口,等下会很疼痛,我怕他坚持不住。”
“好!”旁边的士兵手忙脚乱地将一块湿布取来。
不一会儿,这里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鲜血淋漓。
赵贵荣在营地中走了一趟,看到士兵们因为这次袭击而伤痕累累,他这个作为主将的他难逃其咎。如果只是军部的追究还没有什么,那些战死的将士的性命、受伤将士以后的生活,都是一个问题啊。
他们打退密林中敌人的攻击以后,选择一处靠近溪流的平地作为营地,暂时扎营不敢前进了。要是继续前进的话,赵贵荣不知道刚才袭击的敌人是否会卷土重来,现在他们一个步兵营的兵力损失惨重,士气也变得低落,实在是经不起再一次失败。
“该死的家伙,给我过来见我们将军!”两个士兵拽着一个抓住的土民俘虏来见赵贵荣。
刚才的激战不只是九州军这边有伤亡,攻击一方伤亡人数不一定比九州少,还有不少因为受伤而落单的土民和郑家士兵成为了九州军的俘虏。
这个土民俘虏不过十五六岁,只是一个少年,脸上带有血丝,似乎被子弹给擦过。他一副倔强的样子,即使被九州军的士兵押着,仍然不低头。
“连小屁孩都上阵了,这个部落和我们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恨?”赵贵荣不禁惊讶,一般只有村落遇到灭族之灾的时候,才会连老人小孩一起上阵。这样一来赵贵荣自己就想不通了,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青壮齐出对付自己一行人。就算是九州军是外来者,也没有做出很过分的事情,更别说他是第一支进入高平地区的九州军部队。
“将军你问他不就什么知道他们为什么来攻打我们了?”带来俘虏的士兵将这个少年俘虏扔到地上。刚才一战导致他们是去不少战友,所以对这些偷袭的土民士兵十分不满,不杀掉俘虏就算好了。
“你是哪个村落的人?为什么无缘无故要袭击我们?”赵贵荣也好奇自己半路躺枪,向这个少年问道。
在赵贵荣旁边,有九州军雇佣的向导,可以作为翻译让他们进行沟通。
土民少年双眼睁大,对赵贵荣充满了不信任,矢口不言。
“将军你跟他客气什么,等我们严刑酷打一番,保准他什么都会交代。”一个士兵拔出腰间的匕首,朝着土民少年比划。
土民少年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激动地朝着这个士兵和赵贵荣嚷嚷。
“小崽子在骂我们。”翻译的土民说道。
“我听出来了。不要动不动就严刑,这里以后是交趾布政司管理的地方,他们迟早会成为交趾布政司的百姓,至少关系不能搞得太僵。”赵贵荣本来也想要发火,但还是忍住了自己的怒气,耐心地说道,“将另一个俘虏带过来。”
不一会儿,另一个俘虏被九州军士兵带了过来。这个俘虏身上有纹身,是一个中年人。当他看到被俘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