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南洋舰队的船只堵住了下游的路!”
阮家水师见南洋舰队突然调转船头,而且一副要和他们开战的样子,顿时懵住,各个船长纷纷手忙脚乱地向主舰请示。
但是作为最高指挥者的阮有镒被邓千龙骗上船抓住,当所有船只都升旗向主舰请示的时候,阮家水师的主舰同样不知所措。二副等高级船员都聚在一起,对突然大变的情形抓耳挠腮。
“看,他们的战船上升起了旗帜……要我们投降?”一些个阮家水师将领随后看到了大秦号向他们发出的信号,那是要求他们投降的旗语。
这回他们总算是知道了九州军的意图,竟然是要他们投降,显然九州军已经背叛了他们,那么是为何?所有的人在震撼之余,也都在想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那个是我们将军?!”有阮家水师士兵指向大秦号的船头,只见隐隐有一个人影被几个九州军士兵押在船头。本来双方看不清楚对方的脸面,不过只要用脑子想想就知道那个就是上了大秦号的阮有镒了。
“将军被他们挟持,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是要抢回将军还是像九州军说的那样……”操舵手放下了手里头的活,扯开喉咙叫道。
主舰上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发声,谁也不敢做下这个重大的决定啊!
“如果要抢回将军,我们要怎么打败那几头庞然大物?”有一个副官看向南洋舰队的大秦、大魏、大赵、大韩号四艘巨大的船只。别说风帆战列舰了,就算是策应它们的护卫舰都够他们对付了。
所有的人还是愣在那里,同样没有对付南洋舰队的法子。
“也许我们可以用火攻突破他们的舰队,然后和丽日海口的守军汇合。”有人提议。
“可是然后呢?就算我们损失惨重逃出生天,但是南洋舰队背叛了我们,郑家水师也很快就会到场,我们和日丽守军联手也只能够落荒而逃。逃回会安港?我们还能够做什么?郑家可是有尼德兰船队和南洋舰队相助,我们的士兵再英勇,能够挡得住他们三支水师的进攻吗?”又有人反对。
“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们阮家最算是要粉身碎骨,也不会投降给敌人。他们以为挟持了将军就可以要挟我们投降,那就大错特错,我们不仅不投降,而且还要打败他们!”
“怎么打败他们?拿头打?你是阮姓的子弟,但我可不是姓阮的,我的祖上本来就是这南方的土民,凭什么要用性命帮你们阮家抵抗他们。”
仅仅是主舰上,副官、舵手、水手就分成了主战派和主降派两个派别,而且暴露在南洋舰队的火炮下争执起来。
“有船只反水了!”不知道是谁一声大叫。
在处于上游的阮家水师中,有一艘小船升起了白旗,竟然在船长的带领下没有经过主舰的同意就离开了阮家水师,朝着下游的南洋舰队奔去。这个小船不过只有三四十号人,所以很快能够达成一致的意见——投降。船长和船上的水手杂役神情都很紧张,他们现在的船只是在双方阵营的中间,很有可能会遭到双方的炮击。对于阮家水师来说,他们是第一个叛徒,要是有忠诚于阮家宗家的船长下令炮击,他们会遭到阮家水师的攻击。对于南洋舰队,不一定会放心让一艘小船靠近,因为这也许可能是阮家水师的计谋,趁机靠近南洋舰队然后使用火攻。
“大人,你说南洋舰队会接纳我们吗?”船上的水手忐忑不安地问道,“万一他们以为我们诈降,用上百门火炮攻击我们,我们很有可能会沉在这江河里面了。当了半辈子的水手,要是死在河里而不是浩瀚的大海上,以后会被人嘲笑的。”
“我们尽人事听天命。”船长紧紧地攥住了横杆。
这一艘率先反水的船只快速地过了中线,双方却没有船只向他们发动炮击。阮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