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我们对付幕府是否可以用同样的做法?强攻江户城,将幕府之人全部斩草除根,然后再西向消灭倒幕联军,抢走他们的财产返回中原?”郑芝龙问道。
“这样不可行?要是我们将他们的财产全部抢掠一空,以后这里就再也不可能崛起,永生永世成为我们的属国。”施大瑄不解地问道。
“你说的前提在于我们华夏永远保持强大,时刻镇压他们,而这是不可能做到的。以我早年在这里的经历来看,如果我们真的将这里抢掠一光,仇恨的种子就会在这片土地上种下,以后中原要是陷入分裂,这里会很快崛起,成为我们的大患。所以我们不但不能采取野蛮的做法,反而要同化他们。”郑芝龙说道,“学堂的设立,就是为了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这件事应该由东京学堂的暂任院长与你解释比较清晰。黄先生,你说呢?”
郑芝龙看向旁边同行的一个年轻儒生,这个人身形消瘦,但是却有一股斗昂之气。
“将军大人实在是有些高抬我了,我只是一个年轻儒生,承蒙军主器重,远渡大洋来此地就任院长,诚惶诚恐。”年轻儒生因为身份不高,一直陪着郑芝龙,由他们做主,这次见郑芝龙询问自己的看法,不由谦恭。
这个年轻人在南京城南明政权覆灭后,才加入九州军的科学院。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楚云会那么信任他,在他身上倾斜了不少资源,还让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儒生来设立在东瀛国的第一个学堂担任院长。
“但说无妨。”郑芝龙说道。
“小生黄宗羲不才,有一见解。文字者、语言者,乃是世代传承,才有了一国一族之不同于他国他族之最根本的区别。如果我们在海外蛮荒之地遍设学堂、传播华夏之文化,时日一久,则人人皆说汉语、写汉字,进而效仿华夏之礼仪、学儒家经典。不出三代,则海外各地皆汉人矣。”年轻儒生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