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老马倌,让他赶紧看看这马。一声叹息之后,老倌儿抚摸着枣红战马脖颈,扯下衣角擦拭着战马嘴角的白沫,怔怔看着渐渐失去生机的战马。不一会儿人群散去,只留下爱马老人黯然神伤。
他并不知,每位从京城驿馆传令而出的红缨官,都带着两匹骏马,而多数到达之时,只剩一匹。可见军令如何紧急?才能将此等神驹都视如草芥!是天地不仁,还是人心残酷?
头也不回的奔进主帐,红缨官取出背囊中上锁的铁盒,递给了帐内主座之上的那名将军,然后便退在一旁。此时他才顾上定眼观瞧,只见帐内左右各有五六名铁甲将领入座,都屏气凝神的盯着主座之人手中铁盒。
“红缨官一路辛苦,先下去休息吧。”
于是左右来人领走送信之人。红缨官本想洗个热水澡,再好吃好喝一顿。不料刚走出账外,便眼前寒光一晃。接着自己的人头点在地上,眼睛却看见自己的身躯在另一旁慢慢倒下,视线渐渐模糊沉入一片黑暗,身首异处。
帐内众人皆无心理会外面的事情,都紧张的盯着主将。主将将套在脖子上的麻绳解下,再将麻绳上套着钥匙插入铁盒锁孔转动。“咔咔”两声,铁盒顺利打开。
一篇檄文念完,主将将其扔进火盆焚尽,转身看向下方众将。见众将脸上都是惊喜异常,心中很是满意。
“没想到啊,陈王如此之快便将京中计划实施到这等地步。接下来,得看我们这部分的进展了!”
主将陈昌挺起腰板说道。
“陈将军,我们各自所属军中已经做了应该做的准备,就算现在闹将起来,那白家也只能束手就擒。”
“是啊,陈将军,我们一众兄弟蛰伏三年,拉拢如此多的军中力量,就是等候陈王一声令下啊!”
“咦,此言差矣!陈将军,虽然您与陈王是族内弟兄,但我们响应陈王,实是听命于您啊!”
帐内“群情激奋”令陈昌很是开心,那在京城里行事的陈王是他远房亲戚,也因这层关系,当初联络众人的任务便交给了他。而他联络的这些将官们听闻他与陈王的这层关系,自然也奉他为主将。
“好,这东宋王朝建朝已三百年,也该换你我兄弟了,哈哈哈哈,来,大家满饮此杯,今天好酒好肉,不醉不归!”
众人开始纵情酒肉。
席间,这陈昌虽与人勾肩搭背,推杯换盏,但也悄悄克制留有余地,保持着清醒。待得帐内众人东倒西歪,陈昌起身回到了自己的营帐。擦了把脸,便坐于案后,拿出布防图,将油灯拨亮了几分。
原来,这看似粗犷的将军,也并非一无是处。那众人口中所谓的陈王,选此人施行这逆天之事,也并非头脑发热。
其实与此处一样,东宋王朝的西部国境线上,还有多个被那陈王选定的城寨。当初陈安在驿站见过的那多名红缨官,都已经陆续到达。
也是与此同时,意气风发的白青少爷在穆安的带领下,来到了已经暗流涌动的西部国境线,进驻阳平关。
危险并非每次都是没有任何预兆的降临,但此次东宋王朝的风云突变,本该因陈安这个小人物提前预知,而让白家有所准备,但一切却并非如此进展。
只因那已经逃脱追杀,本该顺利抵达的陈安,却似是命中注定一般,在途中遇见了一行人。不知何故迟迟未返回蜀英城,遗憾错失了那报信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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