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年前升任常务副山长并且分管教学的马周,平日里不仅要追踪教学落实,还要时不时前往天牢和唐河上碰头讨论新的教学知识。
至于崔珏这个山长
他已经不在学院里面了,而是忙碌着长安城的东南和西南两角忙着两座新学校的建设。两座新学校的规模一点也不比现在的长安学院小。
由于学校还没建设完毕,几乎没人知道这两所学校建设好之后会不会和长安学院一样。
反正,咱们只晓得以后会有更多的娃娃可以读书。
杜荷所负责的实训项目已经有了突破性的进展,据说就差一步就能完成动力转换的问题,至于这一步完成之后,将东西安装在哪里,实训小组的同学们都没有头绪。这让娃娃们多次向自己父亲提出,能不能说点好话,让陛下把山长放出来?
火药监的两个头头简直有些不务正业,新式火药的研发早已停止了。自打发电机弄出来之后,李德謇和李德奖就像陷入了魔怔一般,想着能不能通过电让机器自己转起来。
可由于一时间没有找到窍门,两人的新项目也陷入了瓶颈足足半年之久。
他们倒是想去天牢找找唐老四,可想来想去又最终没有迈出前去天牢的脚步。
理由很简单,什么都依靠唐老四,咱们除了当工具人,还有什么作用?
经过一轮春夏秋冬,魏叔玉的嫁接树苗从枯枝长出了绿牙,从绿牙变成了绿树,然后枯黄,最后落下叶子又变回了枯枝。
魏叔玉把这些都记载上了专门的小册子上,册子上有着两个醒目的红字“存活”。
他无比期待,这些存活下去的嫁接树苗能在某一天在册子上写出两个字“结果”。
不仅仅长安城发生着巨大的变化,就是整个大唐都发生着巨大的变化。
首先要说的是各级衙门,第二届科举选拔出来的士子如同一股清流,发挥着巨大的作用。但凡为官一县的,纷纷受到了百姓们的好评。但凡在州府做官的,纷纷受到了上官的肯定。而那些在部堂做官的,也无外乎都发挥着很好的作用。
这些反馈,无疑都进入了皇帝的耳朵里。
李二陛下情不自禁想开第三届科举,可这样的设想刚刚提出,就被长孙无忌、唐俭、戴胄、魏徵、房玄龄、杜如晦、李靖还有萧瑀全票否决。
否决的理由很简单,才开了科举,立马开第二科时机未到。
“可到底什么时候才是时机?”
李二陛下情不自禁问了出来。
然而,却没有一个人能掷地有声地给出一个答案来。
这让皇帝有些郁郁,难道,朕在这件事儿上就只能依靠他么?
和皇帝同样郁闷的,还有一个人,他是道建司唯一一个正五品少监许延族。
秦岭脚下,一排排简易板房里,许少监很随意的坐着,他的眉头皱得简直想秦岭里边山与山之间形成的沟壑。
进入道建司已经一年了,这一年里,许敬宗见证了河西河北大地上一条条如同长蛇一般的官道兴起。也见证了一座又一座桥梁的拔地而起。
可是,这都不是许某的成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许某这是在吃前任留下来的“遗产”。
说吃前任留下来的“遗产”还是好话,朝中甚至有不少微词“许敬宗?呵呵呵,技术他能参与么?后勤,都是杜构做着的!”
这句微词看似字数不多,可每一小句几乎都在诉说一个事实许敬宗在道建司没有做出任何成绩来,道建司今年的成绩都是杜构和长孙冲的!
那么,问题就来了!
距离年底还有不到四个月时间,没有任何成绩的许某怎么述职?
抢功劳?
不敢啊!
两个手下,一个是杜相的公子,另外一个是吏部尚书的儿子,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