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坝都要建设,此间浪费的人力财力不计其数。
可眼下有什么办法?真的请自家那位前段时间被谣传成神人的东家来到这河堤上作法,让天上的雨师消停消停,反正雷公和雨师应该是朋友嘛!
得了吧!
跟随唐河上这么多年,王玄策能不晓得自己东家就是个凡人?
王玄策苦涩道“没办法啊!截流用的大坝全部是泥土,虽然考虑到了汛期,可泥土终究只是泥土。水位若是再往上涨,谁也不清楚它还能否坚持住!一旦决堤后果不堪设想!加固吧!”
“诺!”
一个身穿雨衣的道建司匠人猛然跺脚,转身传令去了。
可他刚刚走了两步,突然有一种错觉,雨似乎下小了一些?
“那啥!”
停住脚步,他转过身来问道“诸位,这雨是不是下小了一点?”
下小了吗?
脸上全是泪水和雨水混合液的王玄策猛然抹了一把脸,然后直勾勾地看着河面上的水花。
“好像!”
他吞了吞唾沫道“好像是小了一些!都看看,别产生错觉!”
雨变小了,那就意味着
匠人们听得此言,一个个愣是盯着天空,心里全部在祈祷,一定是要变小了啊!
这一看,就是半盏茶的时间。
原本还是瓢泼的大雨,变成了淋漓不尽的小雨点,看样子用不了多久就会停止。
一个匠人激动得跳了起来“王少匠,可以确定了,雨小了!小了啊!”
洛阳帅哥翻了一个白眼,尼玛到了这个时候老子还需要你说“雨小了”?
“那啥!”
原本准备去叫工人的匠人咧嘴一笑问道“少匠,咱们现在不用加固河堤了吧?”
“哈哈哈!不用了!”
王玄策哈哈大笑道“秋收的日子到了,按照县志的记载推算,接下来的日子应该会持续晴朗,还加固做什么?这可是老天都在帮咱们,若是还完不成工期,可就对不起他对咱们东家的照顾了!”
“嘿嘿!”
长安建司在水电站项目的头头也笑着道“咱们东家是神人嘛!自然有上天眷顾。”
“哈哈哈!”
原本堤坝上的阴霾在雨即将歇之时,顿时换成了笑颜,就连唐河上的玩笑都敢开了去。
长安学院里,看着即将停歇的雨,唐河上的心里也是骤然轻松。
要知道,就在昨天,皇宫里可专门来了人传达了丈母娘询问“工程是否能如期完成”的口谕。
那可是丈母娘呢,老丈人都有些敬畏的存在。
老天爷很给面子,就像王玄策根据县志推测的一样,第二天就把乌云换成了烈阳。
水电站工地再次陷入了热火朝天的施工之中。
于此同时,长安城外的田地里,李二陛下割下了今年秋收的第一镰,一片有一片的金黄被割倒,农户们的脸上挂满了收获的喜悦。
时间渐行,越来越多的金色被土黄取代,水电站的内坝终于浇灌完毕。
王玄策按图索骥,带着道建司的十多个匠人以及长安建司的人员一丝不苟地填充着内坝和外坝之间的沟壑。
一担又一担的泥土,一个又一个竹环被填了进去,然后夯实。
看上去十分雄伟的水电站正在渐渐成型。
于此同时,长安城内,读书声也越来越大,平康坊的生意恰如其分与之成反比,越来越惨淡。
不少老鸨都在背后骂着那狗日的冠军侯,要不是他出面教育读书人们,咱们的生意定然会持续到科举结束。
翠云楼的某个东家有点想给自己一个耳光,为何要去找唐河上解决这个问题?
连带着这么多天,生意都不咋地!
这不是自己和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