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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溜了。
溜出了自家府邸,一路漫无目的地在长安城里闲逛。
他去过长安学院,却没敢进去那儿子唯一能去的地方寻找。
他去过莒国公府门口,举起手,却最终没有敲门进去。
进去作甚?
质疑儿子的老师教得不好?还是找唐俭喝酒吃猴脑、鸡心和羊腰子?
中午,在外头随意将就着吃了一点东西的魏徵下午继续闲逛,去过大安坊门口,去过那些正在修建的足球场,也去过那些搬迁完毕正建设的商业楼盘。
整个一天下来,老魏的脑子都是浑浑噩噩的。
谁能想到,一个在朝堂上相当有主见的铮臣,会因为儿子的事情如此焦头烂额?
可怜天下父母心,无外乎如此。
终于,老魏同志拖着躯壳回到了家中,这个周六,老魏没有感到一丝休沐的轻松,反而是身心皆疲。
“叔玉呢?你没找到他?”
刚回到府里,魏徵的夫人一脸焦急地看了看老魏的身后,随即一脸失望。
“没去找他!”
魏征摇了摇头,耿直的他实在不善于扯谎。
“什么?”
夫人顿时冒火了,“魏徵,你在搞什么,出去晃荡了一天,本来以为你是去找儿子了,结果你根本没去找他?呵呵!你还真是个心大的!不,不对,你就是个没良心的!奴自二八开始就跟着你满天下晃荡,先是跟李密,后来跟瞿让,你被俘虏的时候,我抱着魏叔玉孤苦零丁。如今你成了秘书监,我的日子好过过?
成天把俸禄拿去接济你那些老朋友,我没说什么吧,儿子面黄肌瘦也没怨过你吧?如今儿子去了长安学院读书,好不容易养得有个孩子样子,你这杀千刀的就要把儿子往外面推?
魏徵,我问你,你哪里来的这么狠的心?”
女人,温柔之时如水,热情之时如火,可若是谁动她孩子,她如洪水猛兽!
此时的老魏对此绝对深有体会,身前一步的妇人一改往日的温柔贤惠,直接手挠脚踢上了全武行。
听了妻子的话,心中有愧的魏徵只能幽幽一叹,站在原地任凭妇人抓挠。
打架这种事儿,任何时候都是一个样,只要一方不离对方,那么就会快速完结。
魏夫人见着丈夫站在原地,不反抗,也不逃走,终于渐渐冷静了下来,但是,心中的气儿没有消散,她冷冷看了魏徵一眼,一手抹去自己脸上的泪水,转身朝着屋内走去。
老魏的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今晚在书房里将就将就,这事儿只怕就过去了吧?
一个“吧”字还没在心里浮现,只见那妇人抱着一件衣服就往外走。
时下已经接近五月,长安已经回暖,夫人抱着一件狐裘作甚?
“你抱着狐裘去哪儿?”
看着夫人手里的东西,魏徵情不自禁问了出来。
“去哪儿?呵呵!”
女人一声冷笑“我去找我儿子,今晚找不到就不回来了!到时候这狐裘正好御寒!”
尼玛有完没完!
魏徵一脸苦笑,赶紧走上前去将人拦住,“叔玉在学院呢,我刚刚路过学院,问过了。”
“真的?”
女人眉头高高皱起,一脸不信!
“真的!”
魏徵郑重点头,“某何时说过谎话?”
“哼!”
女人冷冷一哼,转身再度进入了房间
这晚,魏徵意料之中睡在了书房,主卧室里那个女人发话了,儿子什么时候回来,你魏徵就什么时候进屋!
尼玛!某都半百的人了,成天睡书房算哪门子事儿?
老魏简直郁闷至极!
月起月落,暖阳升空。
连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