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嘭!嘭!”
导火索燃尽,六门红衣大炮,八十多门还能使用的虎蹲炮一齐发出了震天的怒吼!
数之不尽的铁珠子从炮口喷发,瞬间构成了一道几乎遮盖前方二十步的大网!
那些刚刚冲刺到防守阵地二十步出的敌军士兵只觉得自己像是撞上了一堵带刺的无形的墙上,身上的力气一下子被抽空!
冲在最前头的联军士兵没有任何疼痛感,直接跟着马匹倒在了草地上,二十步的距离,成了一身无法逾越的鸿沟!
冲在第二排一个联军士兵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低下了头颅,他发现,自己的身躯多出喷涌着鲜血,如同......喷泉!他奋力将手抬起了一点点,想去捂住那些正在喷射的血液,却再也没有力气,一下子跟着骏马塌软在地。
冲在第三排的一个联军士兵运气稍微好了一丢丢,他还有力气抬起手,去封堵身上的出血孔!可是,那哪里是用手就能堵住的?突然,他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那是他的马匹前蹄正好绊到了前排到底的马匹身上!
“别压住我啊!”
这位联军士兵在血液流干之前,像长生天做出了最后的祷告......然并卵,即便是他的祷告成功,马匹没有压在他的身上,他也无法逃离死亡!
第四排......
不仅仅是第四排,前面五六排的联军骑兵都没有幸免!
噗!噗!噗!
他们的身体在这一刻脆弱得如同被小石子撞上的鸡蛋,躯壳一下子破裂,血液透过弹孔,如同像是蛋壳破损处流出来的蛋清。
那些正好躲过了这一波弹(dan)幕的联军幸运儿们情不自禁勒了一下手里的缰绳,他们的脸上写满了......震撼!
是的,震惊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们的表情!
一个联军士兵嘴巴张得老大,完全可以塞入鸭蛋,两颗!
这尼玛,又是什么新巫术?
见过之前飞来铁球然后炸裂的联军士兵的内心是懵逼的,刚刚敌军投放出来的玩意直接不需要爆炸,就可以产生这么大的杀伤,不是新的巫术是什么?
“咴儿!”
一匹匹骏马在这一刻纷纷嘶鸣,扬起了前蹄!
这是马匹在快速奔跑的过程中最好的刹马动作,往往需要马背上的骑士需要有极其高超的骑术才能做到如此!
可是现在,马匹们的这个动作全然不是受控于马背上的骑士,而是经历过霰弹炮击之后,由中间序列变成第一梯队的马匹们自发做出的动作!
前头死了那么多马!
本马还不赶紧刹马,等着冲上去被干死?想得美,背上的主人都胆怯了,本马为何不能胆怯?
还是说,你真当本马没有趁吉避凶的本能?
不,本马这一项本能可比那些容易上头的人类更加灵光!
咴儿!
就是这样,在人的胆怯,马匹的灵性之下,第一批进攻队伍剩下的最后一两千骑兵就此在二十步开外止步。
“射击!”
“射击!”
敌人止步了,程处弼可没有停止,他不断下令道:“手雷,扔过去,给老子炸死他们,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piu!”
“轰!”
铁珠子在飞扬,手榴弹在轰隆,一个又一个敌军骑兵倒在了血泊之中。
“快跑吧!不跑咱们也要全部死在这里了!”
一个高昌骑兵肝胆欲裂,情不自禁嚎了一嗓子,快速调转了马头。
这些存活下来的为数不多的敌军第一批进攻士兵如同被推倒的骨牌,纷纷跟着那个高昌士兵调转了马头,以更快的速度朝着自家营地的方向逃窜!
进攻途中,突然调转马头往自己家里逃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