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是什么!”
屈突盖面色阴沉,仿佛在说某是勋贵,和你官衔一样,还比你秦长吏年长!你t的自恃官职高一级,给我甩脸色?
“哼!”
屈突盖冷哼一声,强行忍住怒气从地上捡起自己那份奏折
嗯?
瞳孔一下子放大,那原本阴沉的脸色一下子变为了愕然“这几个意思?”
“几个意思?”
秦千古冷冷一笑道“不认识字么?杜相是嫌弃你愚昧!居然当昨晚上那玩意是祥瑞上报!你可知道,来还奏折的小吏说杜相觉得咱们雍州上下,都是蠢货!”
“你不同意上奏,这奏折交得上去?”
屈突盖缩了缩脑袋,底气明显不足。
秦千古闻言一愣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也不说话,转身就走!
永阳坊,长安最西南的角落,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这里是长安城平民聚集地。
之所以是平民而非贫民,那是因为住在这个坊的人大多都是长安原住民,而非因为他们不穷。
他们有着自己为数不多的田地,却全部在城外!
每一日出城种地,总要经过好几个坊走到延平门或者安化门,然后又绕着城墙一大圈才抵达自己的地里。
汉家儿郎对土地的固有思维让他们即便要走这么远,也没有将土地卖了。
再说了,即便是卖,卖了做个什么营生?
作为西城距离西市最远的坊,做营生就不走很远的路?
所以,住在这里的人,大多都是早早起床,吃了朝食然后出城干活,直到天黑才回来。
王老三就是这里的百姓之一,他的地就在长安城墙西南拐角外不到一里。若是走直线翻阅城墙,然后泅过护城河,到他家那十亩地只需要一刻钟!
十亩地真的很少,那是分家的时候分来的,一年的产出完全不够一家三口吃。
按照大唐的土地规定,可以开荒,开来的土地可以免税好些年!可是,这长安脚下,哪里还有荒地?
所以,他曾想过把地卖了,只是,十亩地能卖多少钱?卖来的钱又能干个什么事儿?
很显然,什么都做不了,卖了以后一家三口只有喝西北风。
午时才扛着锄头往外走,准备去自家田地修整水渠的他脸色很难看。
因为昨晚上元节玩得太晚,今天没能早起,被媳妇絮絮叨叨骂了一刻钟!
要是换做以往的性子,王老三铁定会和媳妇吵起来,甚至动手撕碧。可今天理亏啊,只能拉拢这脸被媳妇堵在狭小的屋子里骂!
一边往外走,王老三一边暗自决定今晚晚些手工,最好回来那婆姨和娃娃已经睡了,那样就不用听絮叨。
“王老三!”
刚走没几步,王老三就被叫住了!
转身一看,是隔壁院子的刘小六,十六岁的男人,还没成家。所以还跟着老爹吃饭,平日里有些捣蛋,大伙儿都不太喜欢这个娃。
平日里老和媳妇吵架,搞得邻里皆知的王老三和刘小六因为都不怎么受人待见,倒是成了还算合得来的朋友。
“咋了?”
王老三咧嘴一笑道“听见我家吵嘴,怕我不高兴?”
平日里,只要王老三家吵了嘴,刘小六就会屁颠颠的来给王老三开解。
可十六岁的娃娃会开解个啥子人?无非只能挨着坐一坐,让人在心情不好想唠嗑时多个听众。
“不是!”
刘小六摇摇头道“今天没时间听你嘴碎,我这是来提醒你,布告栏上把海军招兵的结果张贴出来了,我来给你说一声。”
“哦!”
王老三兴致不是太高,他都二十岁了,海军会要?当时要不是怕刘小六孤单,王老三根本不会跟着刘小六一起去体检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