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
唐河上泪流满面,右手抱着赵二,左手奋力堵住其腹部道“赵二,坚持住,我一定会治好你!”
“将,将军!咳!”
咳嗽一声,嘴角再度涌出鲜血,赵二虚弱道“将军,可是,俺真的好疼啊!俺俺!”
后面的话语,赵二没能说出,手往地上一垂,唐河上只觉得自己扶着的赵二突然变得很重!
“赵二!”
“赵二!赵二!”
“啊!”
唐河上扬天怒吼一声,将赵二平放到地上,抄起自己的唐直刀转身加入战局!
“杀!”
吼一声,一刀毙命!
“杀!”
再吼一声又是一刀毙命!
僚人的鲜血,飞溅在脸上,唐河上眼睛都不眨一下!
赵二死亡,不仅激发了唐河上的怒火,也激发了每一个看见此事的唐军士兵的怒火!
这股怒火,凝成浓浓的杀气,再变成巨大的力量,灌入唐军士兵的每一个细胞!
最后,这些力量,再唐军士兵的身上仿佛凝成一副叫做“不惧”的盔甲!
僚人的刀来了?
不需要躲避,我自一刀劈下!
沙场,便是如此,越是不畏惧,手就越稳,刀就越快!
你先挥刀,又如何?
我的刀更快,快刀你还没砍到我身上的时候,我就砍飞了你的脑袋!
最后的战斗,成了砍瓜切菜捅窟窿!
五六百僚人,不论是挥刀杀向唐军的,还是跪地求饶的都被一刀或者一枪终结了性命!
僚人头人罗窦,被程处弼一枪扎死!
战斗终于结束后,唐河上只觉得身上所有力气被抽光,手,再也握不住唐刀,人跌坐到了尸体上!
张了张嘴,艰难吐出一句话“还能动的,去通知李德奖过来,给大伙治疗伤口、打扫战场,统计伤亡!”
经过短暂的休息,唐河上强打精神,指导李德奖和火药监的工匠们开始为士兵治伤。
这一弄,就弄到了第二天中午!
直到此时,唐河上才发现,冯智璋早已不见踪影。
高州,刚刚跑回自己家里的冯智璋风尘仆仆一脸恐惧!
年轻的冯家公子哥何曾见过倒卷珠帘,何曾见过八千人的消亡,那血水流淌在地上,走一步路都觉粘脚!
“发生了什么事儿?”
看着儿子失魂落魄满带恐惧,冯盎皱着眉头问到“怎么一回来就失魂落魄的,唐军呢?”
冯智璋惨笑一声,语无伦次道“完了,都完了!轰隆声中,八千人全完了!血留在街道上,像一条河!”
八千人?
全完了?
唐军八千人被罗窦灭了?
不对!罗窦要是有那般本事,自己能从他们手里把商道抢过来?
那是谁完了,罗窦?
冯盎心中疑窦丛生,皱眉道“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谁完了?”
“罗窦完了!”
冯智璋忍不住用手捂住眼睛,好像捂住后脑子里那些恐怖的记忆就可以看不到。嘴唇颤抖,冯智璋断断续续道“那个武安县子是唐俭的儿子,大兄信中的唐河上,一百人,唐军仅仅来了一百人!
铁罐,先炸!倒卷珠帘,踩踏我走的时候,罗窦只剩下五六百了!”
冯盎听得眉头深皱,断断续续听了个大概,也明白了儿子传达的重点。
武安县子,是大儿子来信说过的唐河上,抓颉利那个!
完了的,不是唐军,而是罗窦!
唐军只来了一百个人!
一百人,平了罗窦八千?
这可能吗?
冯盎觉得如果是在空旷的草原,一百铁骑冲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