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牧云此言一出直接惊到了满朝文武,所有人都不知道阿史那·牧云在说什么,在他们看来这次和突厥开战,完全是突厥人主动挑衅的结果,怎么到了这金銮殿上,还要让他反咬一口。
谏官反应最快,指着阿史那·牧云便呵斥道:“休得胡言,多年来我大唐对你突厥一直是以礼相待,怎想得突厥如此狼子野心,甚至还要反咬一口!”
谏官此言一出,在座的文臣武将都露出了不好的神色,毕竟这些年大唐对突厥可不是以礼相待那么简单,每年都有给突厥人粮食,帮他们度过寒冬,如此屈辱的事情当着李世民的面自然无人敢提。
阿史那·牧云看着这个满脸胡子的谏官,反问道:“说的是啊,大唐多年对我突厥一直是以礼相待,甚至每年冬天都会给我们粮食,不然我们突厥的百姓这些年不知道要饿死多少。”
说道这里阿史那·牧云满眼愤怒的看向谏官道:“你说这么好的大唐,我们为什么要无端挑衅,无事生非!你说啊!”
谏官被阿史那·牧云的气势吓到,脑子一时间也反应不过来,张着嘴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反倒是病突然好了的陈老怒道:“谁知道你这突厥人是怎么想的,休得胡言乱语,要是拿不出证据来,休怪我等无情。”
李世民看着下面的争吵,也是制止道:“突厥六皇子,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此战源于我大唐?”
阿史那·牧云终于等到了李世民问话,只见他扫了一圈身后的文臣,终于在角落里看到了低着头的长孙冲,然后阿史那·牧云便指着长孙冲道:“都是因为他,长孙府的少爷,长乐公主的驸马,长孙冲!”
此言一出大家更是惊奇了,长孙冲作为驸马本身是不用来上早朝的,但是今天他也是为了过来凑个热闹就过来看了,于是赵兆的人也在第一时间告诉了阿史那·牧云,长孙冲今天来上早朝了。
早就见过长孙冲的画像,而且长孙冲在这一群歪瓜裂枣里实在是太扎眼了,想要假装看不见他才是更难的。
阿史那·牧云的话让大家陷入了迟疑,没有什么比当面问责更刺激的了,尤其是一个是没有离开过突厥的皇子,一个是大唐最牛的驸马爷,两个人在李世民面前当堂对峙。
长孙无忌最先发话,之前长孙无忌和房玄龄虽然主动请命去赈灾,但是李世民也不能让整个长安无人看守,于是他还是决定留下了长孙无忌和房玄龄。
房玄龄此时正在看热闹,长孙无忌可是安耐不住怒道:“黄口小儿,满嘴胡言乱语,我儿一向安分守己,怎可能是挑起两国战争之人!”
和长孙无忌亲近的官员们也立马出来附和着,尤其是高士廉,作为长孙无忌的舅舅,高士廉在朝堂上的话语权也是很重的。
只见高士廉也是满脸怒气的看着阿史那·牧云道:“你这贼子,来我大唐怕不是来求和的,是来挑拨的吧!”
高士廉这话便是把阿史那·牧云刚才的话定了性,只要阿史那·牧云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来,他们自然有办法让他把话咽回去。
长孙无忌也回头看了看满脸懵的长孙冲,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他到底与此事有没有关系,但是长孙冲满脸懵的神色下,长孙无忌也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情况,只能一口否认掉。
其实这么多年,长孙冲背地里一直有小动作,长孙无忌是知道的,但是自家儿子现在和江南的那些氏族比自己还要亲近,而且在这些年长孙无忌也有意将自家的事宜交给长孙冲去处理,这就导致突发情况下,长孙无忌也无法确定此事到底与长孙冲是否有关。
阿史那·牧云听到有人质疑自己,大致猜测了一下俩人的身份,不过此时的他成竹在胸,只见他从袖子里掏出那块称心交给他的玉牌,双手捧着玉牌和李世民道:“启禀皇上,这块玉牌就是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