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如此急切,但,言语当中却好似带着某种牵强,薛梦莲转过身看向了自己眼前的严习柯,“你不是挺讨厌我的吗?所谓眼不见为净,只要我离开了,你的耳根也便清静了。”
严习柯被薛梦莲说得有些不耐烦了,最终吐出了一句道:“我几时说过我讨厌你了?”
“有些事情,无需用嘴说,眼睛便能够看得到,你以为我傻?”
严习柯一时无言,他向来都是这样的性子,不喜旁人打搅,也不喜什么生人接近他,就因为这种态度,反倒是惹她不开心了,说来说去倒全部都变成了是自己的罪过,严习柯最终放软了语气道:“既然这般,那我便向你道歉便是,只要你肯留下来。”
听到他的语气稍微好了些,薛梦莲也没有再说什么,随后便将原本收拾的衣物又放了回去,与此同时,反倒是整个房中都显得清静了,只留下了两个人四目相对,只是这回反倒是让严习柯自己有些不太好意思了甚至不敢看着她的眼睛,薛梦莲不解,“你这又是作甚?”
“没有。”
“哦。”
薛梦莲只觉得他们两人就这么坐着好似有些不太对劲儿,并且越来越尴尬,最终她只好起身,“你不走?那我走了。”
说罢当真离开了自己的房中,严习柯半日才反应过来原来这里并非是在他自己的住处,于是他也便离开,只是方才,就连他自己都不知晓自己怎么了?他向来便是这般的如此,一人离开,一人留下,从未有任何的挂念,可是,今日,严习柯却只不过是为了一个这样的一名女子,心中突然升腾起了一丝不舍,就在他看着薛梦莲离开之时,他的心中突然有些不舍。
确实,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虽说严习柯一直都十分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可是有的时候,两人相处久了,自然也会生出别样的感情的,一想到了此处,严习柯的心中便已经释怀了,原本紧皱的眉头也跟着舒展开了。
此刻薛梦莲在院中习武,严习柯也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了她一眼以后便离开了,薛梦莲眉头紧皱,持着长剑的手就停在了半空当中,她突然有些不解严习柯现在的心境了,不过,他本来就是那种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的,薛梦莲也懒得去询问他,于是便继续练剑。
严习柯是被严老爷给唤了去的,此刻的严老爷正在书房当中,书童就跟在了严习柯的身边,“父亲。”
“听闻你一人回来了,并没有带着薛姑娘回来?”
“哦,后来是梅善将其送回来了。”
严老爷看着自己眼前的小儿子颇有些责备,“你呀!平日里你最为细心的,怎么到这个时候却偏偏掉了链子?虽说这薛姑娘并非是我们严府当中的人,不过,她也做了不少的饭食,并且,也听闻你跟习宽说,要他一个月当中给她一千五百两,这是怎么回事儿?”
“哦,是这般,哥哥知晓薛姑娘只不过是暂且住在咱们的严府当中,这哥哥平日里就不喜有闲散人进入,再加上父亲您当时候是救下薛姑娘的,所以,哥哥便以此为借口,硬是要她报恩,薛姑娘也觉得是应该报恩,因此才答应他做饭,话说,这恩情也算是报了罢,可是哥哥却觉得薛姑娘的厨艺不错,便想要日日让她做饭食。
话说,我们的府上又并非没有厨娘,再加上这恩情也算是报了,可是哥哥的心里还是不满,于是薛姑娘的心中不服,于是便一个月给她六百两,否则她不干,这薛姑娘的家中原本就是开食肆的,再加上她的厨艺可以说是受到了自己母亲的亲传,所以,小儿觉得六百两太少,就开口说要哥哥给她一千五百两,原本哥哥的心中颇有微词,但最终还是答应了。”
严老爷听到了这话以后,心中了然,敢情这等事情全部由他的那个伟大的长子闹出来的,心中有些生气,好在那位姑娘也算是精明,不过,这严习宽那小子是该好好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