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势还尚未好,你现在起来作甚?你快去躺着罢。”
沐香便将薛沭伺候上榻让其躺下,薛沭看向了沐香道:“今日的药该不会是你熬着的罢。”
“正是奴婢。”
薛沭的眼里露出了一抹怜惜的眼神,“让你辛苦了。”
“这些熬药的事情,奴婢早在小时候做过许多次了,对于奴婢来讲已经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薛沭道:“那些都是你替你的母亲熬药的时候,学会的罢。”
“是。”
薛沭紧紧地握住了沐香的手,此刻薛沭的手很热,让沐香觉得很是舒服,“辛苦你了。”
“不,说到底这些均是奴婢所欠少爷的,少爷曾为奴婢做了那么多,奴婢自然要做些什么好好地回报少爷才是。”
薛沭的唇角扬了起来,“香儿,其实你根本无需这么做,也就在昨日之时,瞧见你为本少爷拼命之时,本少爷便一直在想,若是本少爷不能护你该如何是好?你要得知,那些人的武功可是远胜于我与父亲,若是你要硬要拼命的话,唯恐并非是他们的对手。”
沐香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奴婢不忍看您这般拼命,奴婢的心中知晓,你所做的一切,均是为了叩谢皇恩,只是奴婢有些不解,这该报的皇恩,从老爷到少爷,难不成还未有报完吗?”
薛沭也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其实皇恩只需父亲去报便是了,至于本少爷,无非便是为了行侠仗义而去行侠仗义罢了,并且在此其中,那可是没有任何的银两收入的,所以,本少爷最多管的事情,也无非便是在账房当中管管账罢了。”
十年了,已经都十年了,好似在冥冥之中十年前的那个白衣少年已经不在了,好似是去云游去了,平日里沐香时常都能够瞧见那个少年在账房里管账的,可是今日账房之中倒是空空如也,“对了,十年前不是经常有一个白衣少年在其中管账的吗?”
薛沭道:“是这般,那位少年后来是结婚生子,虽说依然在账房之内管账,不过他家的夫人却不太肯,因为此事惹得家人都不得和睦,后来他的那个夫人也就离开了,不过,这位少年倒是忠心得狠,足足十年啊,都是他在管理账簿,本少爷也是刚好十五岁生辰那日,才接下他的活管账,此刻他也辞掉这份工作去云游,去寻自己的妻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