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薄连的眉毛一挑,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新年中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死的是什么人?”
顾风和常怜早已经把那家人的情况调查了清楚,所以面对薛薄连的问题他有些犹豫,薛薄连看出来了,心中那丝不好的预感瞬间被放大:“愣着做什么,说!”
顾风抖了一下,这才感觉到以前那个雷厉风行的主子又回来了。他立刻站直了身子,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那家人是做香囊为生的,一家只有女人和一个女儿。”
他说出香囊的时候薛薄连就皱起了眉头,他忽然想到了昨天他和萧珠玉见到的那个女孩儿。
“昨天女孩儿拿回家一锭银子,被府尹的儿子诬陷说是偷的,女孩拒不承认,最后活活被打死,她的母亲当天也悲伤过度自尽了。”顾风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自家主子的情况。
咔嚓——
薛薄连手中的茶杯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一缕茶水从他的指尖流了下来。
“主,主子!”顾风吓了一跳。
“为什么?”薛薄连什么也没说,放下有了裂痕的茶杯,冷声问道。
顾风自然能听出他的意思,立刻将自己调查出来的事情讲了一遍。
起因其实十分寻常,无非是看母女俩孤立无援起了歹念,但因为女人抵死不从最终遭到了这样的待遇。
顾风在调查出来这些的时候也唏嘘了一会儿。
“周围的人都没说什么?”薛薄连听完后沉默了一会儿,比起这个府尹的儿子,他很奇怪周围的人为什么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因为据说府尹和左相有点亲戚关系,之前有人反抗都闹出了人命,后来大家就都不敢说话了。”顾风解释道。
薛薄连愣了一下,左相?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消息:“不知道左相知道这件事吗?”
“应当是不知道的。”顾风耿直的说道。
“既然不知道,那本相就代替左相好好管管,免得什么人都敢败坏左相的名声!”薛薄连随口说道,眼中迸发出阴冷的光芒。
顾风嘴角抽了抽,虽然对自家主子的说法有些无语,但还是有些兴奋的。
自从皇上登基,他们就很少出手了。
“主子想怎么做?”
薛薄连想了想,嘴角一勾:“不急,让他们先蹦跶几天,先把流匪的事情解决了,你去放出话,这些天京城会派来一个钦差大臣来南悦城,这个钦差大臣……让韩沉玉当,让他扮得像一点,顺价让人把这位府尹做的事情整理一下送给左相。”
顾风听着心中就一阵兴奋,立刻点点头,转头就离开了。
南悦城的花神节总共会持续三天,每一天都有不同的玩法,这几天萧珠玉也是被薛薄连带着玩了个尽兴。
只是以花入食的食物她刚开始吃的时候还好,因为新奇还能多吃一些,到最后渐渐就越吃越少,也是慢慢失去了兴趣。
薛薄连的注意力始终是放在她的身上的,所以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萧珠玉又渐渐回落的食量。
他的心情再度变得复杂起来。
看来想要把萧珠玉养回以前的样子还很任重而道远啊。
不过经此一次,薛薄连也越发感觉到了当初萧珠玉在他厌食的时候还一直陪伴在身边的辛苦,越是这样觉得想他心中对萧珠玉的怜惜便越是多了几分。
三天的花神节过去,萧珠玉彻底放下手中吃了两口的饭,在心中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她现在总算是能够理解薛薄连当初厌食时的感受了,甚至那份痛苦在她身上更甚,毕竟她可是比薛薄连更爱吃。
“不吃了?”薛薄连挑了挑眉,看着那几乎没有动过的饭,眼神微微沉了沉。
萧珠玉撇了撇嘴,下意识就撒娇道:“饱了,吃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