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都很不够意思,一惊一乍的,这一点我早就领教过了。
显然,陈国生也有些着急了,一边烧纸一边念叨的同时,也一边腾出一只手来看了看表,看完之后倒是没动,又一脸严肃地继续烧纸,仍是边烧边念叨个没完,竟还和尚未出现的葛经年聊起了以往两人之间的陈年旧事来,简直就像是好友再叙旧一样。
他这么一念叨,又从一点钟念叨到了两点钟,一个小时过后,小陈的嗓子明显能听出有些沙哑,脚边原本两塑料袋鼓鼓囊囊的灵钱冥纸,也快烧得差不多了。
看到这里,我又忍不住起了牢骚来,朝白薇说“白薇,要不咱直接出去得了,我看葛经年应该是不会来了,小陈已经神经病似的念叨半天了,他再这么没完没了唠叨下去,估计明天嗓子都得肿得说不出话来了……”
可白薇倒是沉得住气,回头极嫌弃地瞟了我一眼说“你有点耐心行不行,再等等!”
没办法,我也只能又耐心地继续等了起来,这一等,又从两点等到了三点,陈国生带来的灵钱冥纸早就已经烧完了,一时间也没得烧了,无奈之下就只能干唠叨了起来,我再一看小霏,经过这两天的折腾显然累得不轻,竟然躺在厨房的砧板上睡着了,还轻轻地打起了呼噜来,我心说这丫头倒是心大,这种紧要关头竟然还能睡的着,真不愧是在鬼魅云集的‘鬼屋’里长起来的孩子……
又等了一阵子,我一看手表,已经三点四十多了,我们三个人竟迷迷糊糊地在后厨房里躲了大半宿,我实在没耐心了,就又朝白薇犯起了嘀咕,说道“白薇,我看葛经年是来不了了,一会儿鸡都该叫了,要不然……”
没等我把话说完呢,突然就见白薇脸色一变,猛一回头朝我紧张地说了声‘别出声’。
我赶紧闭上了嘴,起初还没觉出什么不对了,然而片刻之后,却听见一阵沉重且缓慢地脚步声由远及近,脚步声传自上方,似乎是有人正从楼上走下来……
我们躲在厨房里往大堂方向一看,陈国生显然也已经听到了这阵古怪地脚步声,慌张之下猛然立起,右手顺势摸向了自己的腰间,然而犹豫片刻之后,已经握到腰间手枪的手,却还是慢慢放了下来……
趁着陈国生抬头将全部注意力都凝聚在二楼走廊的功夫,白薇朝着我招了下手,也顾不上叫醒还躺在砧板上呼呼大睡的小霏了,我俩一前一后悄悄贴着走廊墙壁就溜向了大厅方向。
来到走廊尽头,白薇我俩躲在墙壁阴影下抬头朝着二楼走廊方向一看,就见一个黑乎乎地人影正从楼上一摇三晃地走下来,仔细朝那人影脸上一看,果不其然,不是葛经年还能有谁?
就见葛经年脸色通红眼神迷离,就如同是酒醉还没清醒似的,除了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之外,简直如同常人无异,完全不像是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些飘忽不定的鬼魅。
而再往葛经年衣服上一看,大半个身子上此时都血迹斑斑的,就如同之前因为手腕动脉被割伤,被我们抬去医院时的造型一模一样……
“经年大哥……真的是你……”
一见葛经年从楼梯上晃晃悠悠地走下来,陈国生不由地一愣,一瞬间,脸上神情百感交集,张了张嘴,竟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了……
而这时葛经年已经顺着楼梯走到了大堂,边朝陈国生所在的方向慢悠悠地走,边一咧嘴嘿嘿笑了起来,一张嘴,一股浓郁的酒臭味瞬间在大堂里弥漫开来,葛经年含糊不清地笑声传来——
“小陈……兄弟……有酒吗?快给老哥找点酒来……”
陈国生深吸了一口气,一开口,声音都已经因为悲愤而颤抖了起来——
“你还想喝酒?经年大哥,如果不是因为酒,你,你就不会死……”
一听这话,葛经年嘿嘿笑着把自己血淋淋的右手腕举了起来,就见鲜血还正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