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原委,虞昭一边迅速将茉香递上的信拆开,展开后凑近与楚子凯一同看,只见那信上所述,不过只尔尔几句话。
罪妃凌氏,惟懿妃娘娘恕罪,嫔妾近日诚心悔过,自觉愧愈,自当以死而谢,只求娘娘亲自来观嫔妾魂归之礼,方得以证嫔妾诚心偿还之决心。
“……”“……”
不要命了想自戕,还想邀请人去看她自戕时的姿态,虞昭复多看了几遍信上的内容,确定其上所描述的意思就是如此后,觉得自己心中的无语感实在无法能用言语来形容得出来。
转而,虞昭又细思量一下,凌德仪其人,可不是就是总爱做弱态来博同情谅解吗?当日悲情戏唱得出来,苦肉计,应该也是此人能干出来的事。
平心而论,对于这类令人无语的事,虞昭当真不想费心去理会,奈何人命关天,年节刚出不久,大正月还未出,她也不想真的让凌德仪丧了命给自己积累业障,摇头叹了一口气,抬眼望向神情同样复杂的楚子凯。
“我反正是懒得去看,陛下去看看吧,能劝她活着最好,她若是真的想不开要在贤居殿一抹脖子没了气,救不回来了也快些处理了才好,我朝晖宫可就在旁边,别让我跟着染了晦气。”
“若不出朕所料,能闹得这样厉害,应是暂且无大碍,”
风平浪静的日子还没过一会儿,就总有人想来兴风作浪了,楚子凯觉得头疼得很,却比虞昭看得还清楚些,也随之叹了一口气,接过虞昭手里的那封信再读了读,不明所以轻笑了一声,推测道:
“一心求死的人,朕这一辈子见的也不少,无一不是生怕有人会阻止其奔赴极乐之路,凌德仪这信中言辞婉转动人,想邀请的观众是你,想来,是认定你去看她了,就不会想她断气,谁知昭昭这样狠心,理都不想理她,看来她的算盘,打不响了。”
虞昭答道:“本是无意才没来得及看这信的,所以她以为我是不愿理她,转头不就来找上你了,咱们就当她是做戏,可是万一咱们俩都不管,她一个不小心做过了头,真出了个三长两短,也是罪过。”
细思虑了一番先前自己和楚子凯这以恶意待凌德仪的话语,虞昭不自禁担忧到,是否太过刻薄了,正要改口劝楚子凯说不论真假,还是该去看看吧,只见楚子凯好似也顿悟到了这一层,先一步与那常婆子问了话。
“凌德仪此时可有事?她做了什么。”
“求陛下恕罪啊,”
终于听楚子凯对自己发了问,常嬷嬷大喜过望,砰砰砰几个响头过后,深呼一口气止住了哭泣,停了哭喊,话也就能说清楚了,语气急切,将事情原委仔细道来:
“娘娘自被禁足后,就郁郁寡欢,近来更是几日不思米粮,每日只知抄写经书来表示她心中的忏悔,跟失了魂一般,她常与奴婢说,她知错了,想见懿妃娘娘一面与她解开误会,却是因禁足未解而不得,昨日奴婢见她魂不守舍依然只知抄书悔过而不问饮食,实在是怕得很了,就说帮她想法子求见懿妃娘娘,便托人冒险递了一封信出来,许是懿妃娘娘还对德仪娘娘与她的误会耿恩于怀,不料却不见做出一点回应。”
话至悲处,常嬷嬷以袖拂脸拭泪,做无比悲伤样,俯首锤地继续道:
“方才外头的人松了午膳来,奴婢照常想去书房劝她好歹用些午膳再继续写,可才进了门,竟见她手里拿着一把剪子,直要往自己心口上扎去……”
听过了一场声情并茂得过于做作的叙述,楚子凯越发感觉到其中虚假,内心无一点波澜,只因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在他的猜测之中,故实在难以被打动,语气平和继续问道:
“朕以为你这样着急,应该明白的,无论发生何事,你主子的安危是最要紧的才对,你先前与朕说这么多无关紧要的话干什么,朕首要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