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我……我还听到一声喊声……仿佛少爷……他……他曾叫过我。”
“哎哟,你当时怎么处置?可曾答应他?”
“没有。我……我……已经睡在床上。”
“什么?主人叫你,你为什么不答应?”
又是一阵安静。这时门房中的空气一定很紧张,连站在外面的景墨和江知事都感受到了这种氛围,不过两人仍沉默相对。
聂小蛮又接着说“说啊。你是不是明明知道你主人正被人谋害,因为害怕所以不起来?要不然你也太懒惰了。”
老十三的粗壮的语声突然似带着颤动“太老爷,不……不是我懒惰。我……我……”
“唔?不是懒惰是什么?你怎么吞吞吐吐?”
“太老爷有所不知,小的原有些下情回禀。少爷喝酒之后往往脾气很大,有一次,他在书房里乱叫乱骂,还打碎了一支前朝的花瓶和一把茶壶。我当时吃了一吓,跑进去瞧,原来他一个人在那里发酒疯。我给他打了一拳。我给打得怕了,所以昨夜里也不敢随便进去。后来我快要睡着了,突然然听到小姐的呼声,才爬起来跑进去。少爷已经倒在地上了。”
“那时候你就知道你主人已经被人杀死了。”
“杀死不杀死,我还没顾得上想。我只走近去一摸,觉得他的呼吸已断。我们慌得没有办法。后来我叫闻婆子把小姐和太太们送上了楼去,接着我便到少奶奶家里去报信。但那时候太太吩咐我,不许说明白,只许说少爷醉倒了。”
“你去报信的时候,是从这大门出去的?”
“是的。
“你出去后大门是怎么回事?可有人代你看守?”
“没有。我只把门虚掩着。正如我之前说的那样,轿子夫虎子在上月里辞了职事,打杂的栓财又因为他的老娘害病,在昨天傍晚回家去,所以没有人可以代我看门。”
“你回来时大门又是怎么回事?”
“依旧虚掩着,没什么两样。”
聂小蛮略顿了顿,又问“昨晚你主人什么时候回来?后来又到什么时候案发?”
“我只记得少爷回来时大约在戌时左右。后来我到少奶奶家里去报信,没有留意时刻,但从少奶奶家出门回转的时候已经是过了子时了。”
问答到了这里就停了下来。景墨听到聂小蛮在门房里用手指弹着桌面。初秋的余威还不曾减弱,景墨浑身沉浸在它的照耀之下,觉得有些微热,一旁的江知事也在用手巾擦他的肥~润的额头。
这样过了一会儿,聂小蛮又换了一个方向提问起来“你主人的朋友一定不少,是不是?”
老十三毫不迟疑地答道“是的,还真不少。以前刘少爷常在这里出进。还有曲五爷,黄三爷;还有个叫小杯子,一个叫老筒,还有个女戏子叫赛牡丹……”
聂小蛮岔口说“哦?还有一个女戏子?她常来这里吗?”
“是常来,不过近来这班人都不来了。最近一个月来几乎没有人上门。”
“那么这一个月中,你可曾见有什么可疑的人们在你家门前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