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守着。我想他一定能给我些补充的信息。”
景墨想了一想,又再问道“你希望他说些什么?难道关于死者下棺材的情形?”
聂小蛮闻言突然把目光移到了景墨脸上,点了点头。
景墨于是说道“小蛮,那么你不免又要失望了。老四只是做了把棺材从尚家送到冶山道院去的活计,别的大约不知道什么的。”
于是,景墨不等聂小蛮的追问,就把自己刚才无意中遇见柳青的一回事向他说了一遍。
聂小蛮听了这一番话,睁大了眼睛,脸上明显有吃惊的样子。一会儿,小蛮又开始把双手交在胸前,一会儿又背负着两手在室中踱步。
小蛮自言自语地道“假如柳青所听得的声音并不错,那么,我们不必再等待什么了,尽可就直接进行”说着,小蛮又突然站住,目光一动,双眉之间突起了一个川字,仿佛刹那间想起了什么问题。他又叹道“说不通,这还是说不通!这岂不是自相矛盾,这一个人怎么可能又是卖矛,又是卖盾?奇怪!太矛盾了!”
景墨不知道聂小蛮所说的矛盾又是指什么说的。在景墨来看,这桩案子真相已是小荷已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聂小蛮怎么反而有这种纠结困惑的表现?
不过,正当苏景墨满腹狐疑正要发问的时候,突然卫朴进来了,而且一脸有些困惑的样子,景墨一看卫朴这表情就觉得有事了,果然卫朴慌了慌张地说道“老爷,你快看看吧,门口来了一个怪人。”
小蛮一皱眉,反问道“怪人?什么怪人,你只管把他请进来便是。”
“就是奇怪哩,老爷,他不肯进来,倒要请你出去见他?”
这又是什么古怪?景墨不禁大惑,聂小蛮与景墨对视了一眼又做了个手势,那意思一起去看看,两人于是推门出来迈步来到院门前。就见一个身披斗篷之人,面上有风尘之色,像是个江湖中人物。
这种人也来找自己?能有什么事?小蛮不禁有点困惑,不料那人一抱拳说道“尊驾就是聂老爷吧?鄙人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来此与聂老爷说几句话?托我叫李得阁,想必聂老爷早已经知道了,李师爷现在招商客店第十八号,随时候老爷的驾。”
小蛮点点头道“好,那么他有什么见教?”
“李师爷说他知道你受了他表外甥尚元吉的委托,正在进行一件莫须有的事件。对不对?”
“这个是的。不过这只是一种非正式的求情,他还说什么?”
“李师爷的意思,专门好意地通知老爷一声。这次的事完全是一种因家人隔阂而生的误会。要是聂老爷要非插手此事不可的话,那么,一切事务请向与李师爷接洽。李师爷的表妹和表甥女都是女流,他们已完全委托李师爷全权处理这一切事务了。”
“好,好说,好说。想必李师爷在金陵大概还要耽搁几天吧?”
“是,请想聂老爷假如有什么见教,请在这三天内都可以谈。”
“可以,可以。”
“哦,还有一项,李师爷说还有那个年幼无智的唐安国,他是个不负什么责任的,请聂老爷不要和他多来少去的。聂老爷无论有什么话,请找李师爷面谈。”
“好,好,如此甚好。敢问老兄是哪一位?”
“小人不过拿人钱财,受人之托,贱名原就不足老爷挂齿,就此别过,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