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虽带着微笑。然而他的面颊上和眼睛里,的确露着些憔悴的表情。
小蛮先开口道“景墨,你忙些什么?”
景墨答道“我没什么忙的,我曾到汉口去过一次,那是为了一个亲戚事,不得不应付一下。你近来怎么样了?”说完,景墨盯着小蛮,看他要如何作答。
“我闲得很,成了书呆子一样地整天都靠看书来消遣。”
景墨心想“小蛮竟绝不提起急病。为什么呢?他越是不说,我越觉得有查究的必要。”
景墨故意道“你不是才起床吗?”
小蛮缓缓在那圈椅上坐下,摇头说道“不,我的日常的活动已做完回来,今天的刑部通报也瞧过了。”小蛮说这话时他的眼光向旁边地板上散开的刑部通报瞧了一瞧。
小蛮越是举出这种种反证,越是要掩饰他的有病。景墨觉得自己若要揭穿小蛮的秘密,而且要达成预期的效果,那就不能不采取单刀直入的办法。
“聂小蛮,你不是病得厉害吗?”
聂小蛮正饮了一口茶,眼光凝视在景墨的脸上。过了一会儿,他的唇角上露出一丝勉强的微笑。
“你干么要诅咒我?”
景墨心中一动,心想,太假了,太假了,这样的狡辩实在是太假了,嘴上说道“我早知道了!你又何必瞒我?”
小蛮却道“这都是谁告诉你的?你瞧,我这不是好好的,哪像生病的样子?“
“那么,昨天你为什么躺了一天?这不是你平时的习惯啊。”
聂小蛮这才呆了一呆,接着点头有点埋怨道“原来如此,那是冯子舟到处撒我的烂药。我没有病,你可不要信他。”
然后,小蛮又说“我最恨那一类无病装病的人,扭捏作态,看了真是难受!还有人往往把小病自认为大病,这在心理上也有影响。我都是绝对不认同的。我认为历史上的那些多愁多病的美人和才子,都实在让人恶心和反感才是!“
景墨微微笑了一笑,答道“你难道想反话题引开么,想引去讨论什么才子佳人?不过有病而讳病,那也许过度主动些了吧?”
聂小蛮点头道“不过我并没有病,又何尝讳病?”
“但你昨天为什么躺了一天呢?”
“那是偶然的。前天夜里我得了一本《西游释厄传》,看得出神忘了时刻,直到寅时才勉强睡了。昨天早晨我又照例一早出去散步,回来时就有些头痛,所以在午饭过后,便睡下去休息。冯子舟来时,我懒得下楼,请他到楼上去谈,他就认为我有病。你想这可能算得病?”
苏景墨暗忖小糖果的理由虽也说得动听,但据江冯子舟告诉自己,他觉得聂小蛮的手臂活动不便,似有什么隐疾,现在聂小蛮却绝不提起。
莫非江冯子舟的观察错误?这样想着景墨的眼光不禁自然而然地看向到聂小蛮的左臂上去。外表上果然瞧不出什么,但他的左手动作很少,的确有些不自然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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