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掌柜来过一次,牛以智才发生不安状态。现在来看,很像这个穿生员装的陌生人,和牛以智有什么怨仇。闻志新把探访的事告诉了牛以智,牛以智就知道有仇人图谋报复,才小心谨防。不过他防得还欠周全,所以最终还是遭了那陌生人的毒手。”
胡德富听到更是频频点头“上差老爷此番分析鞭辟入里,好叫让人心服,这应该是最符合实情的分析了!”
景墨又道“是,不过我们必须把闻志新找到,才能证实这一消息。”
“不错。不过这姓闻的不早不晚的,偏偏在昨天出外,至今还没有回来。上差老爷想他可会有串通的嫌疑?”
景墨估计道“我想不不会。姓闻的若使和凶手勾结,当初就不会向牛以智报信,这一点岂不是自相矛盾的吗?”
胡德富想了一想,答道“虽然如此,恐怕在没有找到闻志新以前,这疑点尚不能完全说得通。”
景墨表示同意道“这案子里疑点还多。譬如那太行猎犬问题还完全没有着落。你在这一条线索上也须特别留意才是。”
胡德富答应了,就起身辞出,准备继续去追查。苏景墨这边等不来聂小蛮。就只好岑明楷先用些午饭。滁州这里历来有伏天吃鸭子滋补身子的习惯,加上新上市的芫荽,不仅增添鲜味,而且能解除油腻,令口感清爽。可惜现在晚了点,吃不到芫荽了,不过吊锅老鸭煲还是应该吃的。
而另一样珍品却是天下只此一处才有的珍馐,池河的梅白鱼,这梅白鱼为本地特产,色白如银,浆汁似奶,肉嫩味鲜,堪称鱼类佳肴中一绝。
景墨一尝之下,恨不得连舌头都吞下肚儿去,吃过饭后再无什么消息,景墨贪吃了些鱼又饮了不少酒,居然就睡着了。一觉醒来,酒意尽去,时光已是下午的光景,蒲椒仁中间曾打发手下人来过一次。但景墨觉得他的消息还不及胡德富的重要,于是听了无动于衷又沉沉睡去。
蒲椒仁说他已经查得那个江湖乞丐,在前天下午还在镇上,今天四处找寻,却已不见踪迹。他认为这乞丐消失的时间太过于凑巧,所以已打发了人向附近的乡村中去追寻这山东游丐的踪迹。
又过了一柱香的功夫,景墨正自无聊,才见聂小蛮回来。景墨凭着自己的眼力观察,很想从聂小蛮脸上探得一些他的今天追查的成果。
不料小蛮的严冷的神色,并不表示什么。不过就从他的严冷中来看的话,也可猜测他对于这桩案子虽未必已有把握,却也并不曾陷入一无所获的境地。
聂小蛮先开口道“景墨,你已经吃过午饭了吧?我也已在镇上吃过些东西。你已见过赵乐人没有?还有那两个差人可也曾有什么新的情况通报吗?”
景墨便先把自己和赵乐人会谈的经过申说明白。聂小蛮也很是同意,认为赵乐人的解释还算说得过去。接着,景墨又将胡德富和蒲县尉报告的情况说了一遍。
聂小蛮对于乞丐的消息完全不加理会。但听了那乘驴车的生客,却表示出一种满意的表情。这样的反应原在景墨的意想之中,因为这报告足以契合聂小蛮的推想,他自然然要觉得满意。
景墨反问他道“你在这段时间之中可有什么杰作?”这时两人所处的一室,本是岑明楷专门给两人预备的。房中虽没有第三个人,但聂小蛮似乎为审慎起见,还是先把房门关上了,然后把身子仰靠着圈椅的椅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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